康熙忙著這些正事哪裏還有功夫想別的事情,待到忙完手上的事情,又有官員彈劾索額圖管教兒子不嚴,將赫舍裏府上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講。

這事兒是寧楚鼎讓法喀辦的,索額圖能動她的胤祦,那她也可以動索額圖的兒子,大家彼此彼此了。

冬月末,折騰了這麼久,到底是康熙先來了坤寧宮。

寧楚鼎裝作沒事人一樣,吩咐伊蘇上茶;康熙多日不曾踏足坤寧宮,瞧著寧楚鼎這般模樣也不由在心裏想:他們之前到底有沒有因為胤祦的事情吵鬧過。

康熙給梁九功使了個眼色,屋內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說:“朝臣們近來都在參索額圖家教不嚴,是皇後派人做的?”

寧楚鼎笑著承認了,“是臣妾做的。難不成隻允許索額圖動臣妾的胤祦,就不許臣妾反擊回去嗎?”

“朕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朕留著索額圖還有用呢。”康熙開口替自己解釋,解釋他不是不想給胤祦一個公道,是他身為皇帝現在不能動索額圖。

“臣妾知道皇上有自己的主意,可臣妾這麼做也沒礙著皇上什麼事兒。您願意用索額圖用就是了,臣妾自己幫胤祦找回來。”寧楚鼎輕聲道。

“罷了,你想做就做吧。”左右這件事都已經做完了,他若是再說些別的,隻怕皇後又要生氣,就這麼過去吧。

寧楚鼎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臣妾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索額圖。他對我的胤祦下了死手,如今傷他的不過是皮毛,這怎麼可以,這還遠遠不夠!”

她可不是康熙,能耐著性子等上許久,最多半年,她一定要讓索額圖後悔做這個決定!

“皇後!失之急切了!”康熙歎了口氣說。

“那皇上有什麼好辦法嗎?”寧楚鼎譏諷著,要是沒辦法就別在這裏說風涼話!

“你總要顧及保成,再者你也要顧全大局。”

寧楚鼎冷聲道,“臣妾為了皇上所謂的大局,已經將嫡親妹妹嫁給了簡親王,又讓嫡親弟弟娶了宗室女,臣妾母家的弟弟、妹妹們哪一個的婚事不是為了皇上的大局?更別提令宜已經遠嫁蒙古。難道皇上要眼睜睜要臣妾看著胤祦被別人害了,臣妾還不能還手?”

“那麼臣妾敢問皇上,下一次是不是就輪到博西勒了?再然後是不是臣妾也需要為了大局自請廢後?”

“皇後!”康熙將桌上的東西打翻在地,“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那皇上您可知您在做什麼?您總是讓臣妾顧全大局,您何曾考慮過臣妾的感受!”

“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解釋,隻是會慢一些。你是朕親手挑選的皇後,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朕嗎?”

“臣妾覺得已經夠體諒皇上了。”是您自己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拿著臣妾的體諒不當回事!

泥人還有三分星,更遑論我不是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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