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鼎直接扭過身子,動作太大,沒過胸前的水微微晃動,“就是比如說,有沒有人突然湊到你跟前問什麼,尤其是問關於我的事情。”
“今日奴婢在外邊候著,紫葳過來問了奴婢一次,問主子您有沒有醒;紫萍也問了一句差不多的話,還有玳瑁姑姑,因為玳瑁姑姑給主子把脈都是在早晨。”西蘭將今日早晨的事情都仔細地想了想。
寧楚鼎思忖道,“紫葳?她還問過你什麼沒有?”
西蘭搖搖頭,“沒有了,紫葳知道主子還沒有睡醒後便離開了,說是手頭上的活計還沒有忙完。”
“行了,我知道了,待會兒你問問紫萍,問她為什麼在早晨問你關於我的事情,順便再問一下紫葳,記著,先問紫萍再問紫葳,這個順序你可記下了?”寧楚鼎道。
“記下了,主子放心。”西蘭不知道自家主子這麼吩咐有什麼深意,她一向心思簡單,不過做事有些執拗,因為她隻聽寧楚鼎一個人的。
再次沐浴過後,寧楚鼎換上了一件玉蘭色的常服,頭發也沒有梳成發髻,直接隨意地披在肩上。
“主子。”玳瑁姑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衝寧楚鼎行了一禮。
寧楚鼎將手放在桌子上,“今日我起晚了,姑姑現在幫我把下脈吧。”
玳瑁恭聲應下,然後上前把脈,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便收回手,“主子,您脈象平和,身子沒有問題。”
可越是這樣,寧楚鼎心裏越是不安。
“勞煩姑姑去太醫院幫我請個姓祝的太醫,就說本宮身子有些不適,請他過來瞧瞧。”寧楚鼎吩咐過後,又解釋著,“姑姑,我心中有疑惑需要解答,並非是不相信你的醫術。”
玳瑁衝寧楚鼎笑了笑,“主子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不過奴婢還是很感謝主子能和奴婢解釋一二。”
“我不喜歡把話說得模棱兩可讓人誤會,我心中確實有疑惑,勞煩姑姑走一趟了。”
寧楚鼎沒有什麼胃口,在祝太醫來之前她勉強用了小半碗粥。
太醫院內,玳瑁姑姑很順利地便見到了祝太醫,第一眼她便覺得這位祝太醫看起來剛剛及冠的樣子,因為實在是有些年輕。
“貴妃娘娘?這位姑姑瞧著有些臉生,為何不是伊蘇姑娘和西蘭姑娘前來?”祝太醫有些警惕地問。
玳瑁一時語塞,她來儲秀宮的時間也不短了,不過這太醫院她來的次數還真不多,這位祝太醫在她來儲秀宮當差的這段時間,也沒有來過儲秀宮,他不認識自己也是正常的。
“太醫若是不信,大可隨我走一趟,等見了主子一切便都知曉了。”玳瑁倒也沒有說其他的。
祝太醫雖然心中疑惑,可他也不敢耽擱,收拾了下藥箱便跟著玳瑁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