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擺擺手,“進去吧,莫叫皇兄等著了。”

踏門而入,書案旁的冷漠君子緩緩抬起頭,手執筆,輕輕一揮倒有君王之姿。

徐琛見到來人,不動聲色,“你怎麼來了?”

“那還不是惦記著皇兄嗎?皇弟可是一到京城便來看您的。”

徐琛不理會,收好剛寫完的字,落了座。

“可去看陛下了?”

桓王坐到一旁的茶幾旁,提起茶壺倒了杯茶水,說道:“沒呢,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縣太爺那兒。”

“你的外祖父?近日可好。”

“好的很,老人家身子骨倒利索,整日晨起鍛煉,還非得拉我一塊,攪的我日日晨起,累得慌。”

徐琛唇角微揚,冷笑道:“你是該好好鍛煉了。”

徐琛抬眸瞧見沈南錦站在一側,似是在冥思什麼。

“在想什麼?”這話溫柔入骨,比剛才毫無溫度的話成了鮮明對比。

沈南錦思緒突然被打斷,回了神,說道:“沒事,臣妾隻是有些想家裏做的黃燜雞了。”

“一會兒讓小廚房做就是。”

“嗯。”沈南錦應道。

桓王見皇兄那溫柔的樣子,眼中帶著綿綿情意,唇角不自覺揚起。

他調侃道:“皇兄,可不見你對皇弟如此啊。”

徐琛瞪了他一眼。

這哪能比?

乾清宮。

金碧輝煌的牆設,空蕩的大殿被零星燭火點綴。

窗外夜色遮蔽,屋內安靜祥和。

金色的床幔裏頭,並肩躺著一男一女。

應是剛辦完事,女子衣裳單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

“咳咳......”

本是安靜的大殿,被這一聲打破了。

女子從懷中抬頭,“陛下,可是心疾又犯了?”

她纖細的手指,溫熱的掌心,附在陛下此起彼伏的胸膛上。

陛下睜眼,眼中的女子香肩白皙,輕紗拂過,更是香豔。

“老毛病了。”陛下虛著氣,說道。

“愛妃不用擔心,太醫說了,朕靜心修養便能日漸康複。”

此話一出,女子便用手撫摸著他的胸膛,“都是臣妾不好,明明陛下身子不好,還偏......”

還偏要做這等刺激之事。

陛下挽住她的手腕,笑道:“是朕把持不住,怪不得你。”

女子推開他,坐直了身子,“陛下慣會哄臣妾開心。”

算算時辰,陛下該喝藥了。

“陛下,藥可不能斷。”說著,她喚著門外候著的公公,說道:“陛下的藥可熬好了?”

海公公打了千兒,說道:“自然自然。”而後對著大門,“進來吧。”

隨即,門口進來一位公公,端著一碗熱乎的藥,走了上前。

那女子示意一旁的婢女,婢女心領神會,過去接了來,說道:“給我吧。”

一轉頭的功夫,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袖口取出一瓶粉末,倒了進去。

便若無其事的端過去。

那妃子接了碗,笑道:“臣妾侍奉陛下喝藥。”

陛下坐直身子,大手環住妃子的腰,此刻腰處,不過一層薄紗遮蓋。

陛下乖乖喝下,眾人褪去,床幔垂下,燭光倒影中,二人纏綿著,雙雙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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