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回應:“是的,你是?”
那人見她問起,便也禮貌微笑,回道:“小女是曹府千金曹文蕙,見過王妃。”
她點頭,算是接受她的禮。
不遠處,有人兩兩站著,望向她,輕聲說道:“那不是之前,被人放鴿子的新娘嘛。”
“對對,我記得,還有之前不是被人擄走,聽說已經......”一旁的人附和著,也跟著加入話題。
那些姑娘成群聊起了八卦,不自禁笑了起來。
她們不知道,當事人聽得到嗎?
沈南錦朝曹文蕙點了下頭,走上前,與她擦肩而過。
沈南錦徑直走向那些姑娘,但她們聊的忘了形,絲毫不在意附近的情況。
“說什麼呢,讓本王妃也聽聽。”她站在她們麵前,堆出笑來。
許是被當場抓包,她們尷尬的麵麵相覷,便不再說話。
片刻,她嘴角放鬆,眼神狠厲,眼珠子在她們身上來回打轉。
“有些事情,聽了便聽了,但若隨意傳播,那便是造謠。禍從口出這個道理,難道不懂嗎!”她語氣冰涼刺骨,瞪著她們。
因她的身份,她們也不敢造次,便就那樣低著頭。
“今日之事,我便不計較,但若有第二次,就算是你父親,也保不住你。”撂下這話,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身後那些人始終低著頭,似乎被嚇到,身子輕顫了幾下。
走到一邊,小腰上前小聲誇讚,“好厲害,奴婢瞧著都被嚇一跳呢,看剛才她們的反應,怕是嚇得不輕。”
沈南錦走到堆滿空花瓶的桌子邊,學著其他大家閨秀的樣子,插起了花。
“她們這些人,就是被養的太好了,我就那麼一說,她們不敢不信。”
她們哪裏懂呢,仗勢欺人在她們眼中,再常見不過。
她們以為,坐上了高位,便能頤指氣使。
若以前的她,或許也是這般想的吧。
隨即,她隨意拿起一旁的花束,插進了花瓶裏。
不到片刻,花瓶中各色花朵都有,但卻並不好看。
可她明明見其他花瓶中這樣插著的花,顏色各異,很好看啊。
怎麼到她這就不行。
她煩躁,索性把花束隨意扔在桌上,不想理會。
不一會兒,眾人紛紛朝門口方向行禮,齊聲說道:“見過長樂長公主。”
“免禮吧。”長樂行至人前,隨意說道。
她瞥見沈南錦在對著花瓶置氣,走了過去。
“皇嫂,這是怎麼了?怎麼皺著眉頭。”長樂探頭,直勾勾的瞧著她。
沈南錦被她這般盯著,有些不自在,便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這插花太難了些,有些煩躁。”
長樂聽後,笑道:“這有什麼呀,皇嫂許是舞刀弄槍慣了,這女兒家的玩意兒,怕是皇嫂還不曾碰過,但沒關係,長樂教你。”
沈南錦附和笑了起來,她確實沒碰過。
她雖略懂些女紅,但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更別說插花了。
“長樂不是也很喜歡射箭之類的嗎?”她問道。
她記得,王爺說過,長樂很喜歡射箭騎馬。
長樂見她問起,回道:“我雖然喜歡,但母後不喜歡,便不讓我學,天天逼著我做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美其名曰,是為我好。”
長樂苦笑,母後一向待她嚴苛。
沈南錦瞧著她,不免心疼起來,公主雖表麵光鮮亮麗,卻不能跟從本心。
“我們互幫互助,你教我琴棋書畫,我教你射箭騎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