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瞧著他,他佇立在前方,整理衣著,窗外的陽光正巧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明媚許多。
她瞧著他,腦中閃過與他的回憶,不禁笑了起來。
突然,腦中一閃而過一個畫麵,讓她有了一個想法。
“王爺,我有一件事想做......”沈南錦起身,走到他身側。
他挑眉,問道:“什麼?”
她踮腳,在他耳畔耳語著。
他忽的笑了一聲,“隨你。”
“我覺得,若辦成了,或許我們便不用被關著了。”她洋洋得意道。
他攔腰抱著她,目光曖昧,“有我在,你不必擔心。”
她淺笑,環住他的脖頸,“那臣妾若辦妥了,可有何賞賜?”
他笑眼彎彎,唇邊抹出一抹笑意,“那夫人......想要什麼賞賜?”
她眼珠打轉,想了片刻,說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酒樓處。
刑部尚書曹文遠正與刑部侍郎魏郎閑談。
“今日,陛下下旨讓我們刑部調查,這不是把一個燙手山芋扔給我們嗎?”曹文遠怒不可遏,手舞足蹈說道。
這調查結果,不論指向誰,都是刑部說的,那這矛頭,便會指向刑部。
“那......尚書大人可有高見?”魏郎問道。
“我正愁著呢,若真查出什麼,怕免不了得罪人。”曹文遠歎氣,手垂落,用力拍了下桌子。
魏郎見狀,湊近了些,說道:“臣倒有一個想法。”
曹文遠聽後眼前一亮,轉頭看他,“說來聽聽。”
“先前,攝政王交了兵權,如今又停了職,誰受益最大?”魏郎賣起了關子。
曹文遠眼神飄忽,思索了起來。
在朝中,一向看不慣攝政王的,便屬南陽王一派,先前也是為平息南陽王,交了兵權。
現如今,攝政王停了職,那在朝中,南陽王豈不是能隻手遮天?
曹文遠恍然大悟,“看來,這背後之人––是南陽王一派。”
魏郎點著頭,“南陽王雖回來不久,但早已在朝中籠絡,現如今又手握兵權,尚書大人覺得......能得罪哪位?”
攝政王從不拉幫結派,一向隻聽命於陛下,在朝中自是沒什麼根基。
況且,攝政王與陛下乃是親兄弟,自小一塊長大,就算真是攝政王,恐怕陛下也不會對他如何。
不過就是小懲大誡一下罷了......
“侍郎的意思是,把矛頭指向攝政王?”
魏郎點頭,“若結果如南陽王預想一般,那我們豈不是,賣了他一個人情,說不定......”
若真是如此,攝政王被懲罰,南陽王如願,或許,他還會有意拉攏他們。
那日後他們的路,便會順許多。
曹文遠放下茶盞,笑道:“好啊,好極了。”
他拍著魏郎的背,用十分欣賞的眼光看著魏郎。
他舉起手,指著他,“你啊你,平日見你唯唯諾諾,沒想到,竟這般機靈。”
看來,當年提拔他,是對的。
沈南錦把秋兒、小腰叫進了屋內。
“王妃,您叫奴婢嗎?”秋兒小腰異口同聲。
沈南錦背對她們站著,聽見動靜,轉了過身。
“我有一事,需要你們立刻去辦。”
她說著,走向了小腰,“小腰,你剛來,生麵孔,更方便辦事。現如今王府裏的人都出不去,但他們不認識你,興許你可以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