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想起,林忱軒之前贈與她的香囊。

“秋兒,那繡有鳶尾花的香囊可還在?”

“在的,一直放在嫁妝裏,可要拿出來?”秋兒問道。

沈南錦搖搖頭,“不必了。”

過去的事情,便讓它留在過去吧。

沈南錦坐在榻邊,脫了外衣,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

小腰從門外進來,“王妃。”

沈南錦見她麵色愁容,“怎麼了?”

“剛才蕭沐回來說,王爺今夜留宿縣衙。”小腰小心說著,抬眼瞧著眼前人的反應。

沈南錦反應遲鈍,反倒是秋兒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

沈南錦低著頭,瞧著地板,微皺眉頭。

他這是,在故意躲她嗎?

沈南錦晃了晃腦袋,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次日。

沈南錦一早便去了縣衙。

去稟報的小廝跑了回來,弓著腰,抱拳。

“王妃,王爺說此時公務纏身,不方便見您。”

“怎麼這樣?什麼公務連見個麵都不許?”秋兒上前罵道。

小廝委屈道:“小的也是聽命辦事,還請王妃莫要責怪。”

沈南錦拉住秋兒,示意她不要衝動。

“既然這樣,那我們便不叨擾了。”說著,沈南錦從容的往回走。

“王妃,我們就回去了嗎?”秋兒問道,她有些不甘心,她真想衝進去,給王妃討個說法。

沈南錦停住腳,看著身旁兩米高的白牆。

“自然不是。”沈南錦用下巴指了指那麵白牆。

秋兒看去,有些明白王妃的意思。

“王妃,您是要爬牆嗎?”

沈南錦點頭,對她來說,爬牆自是不在話下。

秋兒有些擔憂,牆看著高,表麵光滑平整,爬行難度較大。

沈南錦走上去,擼起袖子。

秋兒四周張望,以免被人瞧見。

“你過來一下。”

沈南錦勾了勾手指,秋兒乖乖走上前。

她一把將秋兒壓了下去,使得秋兒蹲在地上,接著,她便雙腳踩在秋兒的肩膀上。

秋兒有些吃痛,但還是努力扶著沈南錦的雙腿,緩慢地站了起來。

眼見與牆頂距離越來越近,沈南錦順勢舉手,勾住牆麵,一蹬腳便坐在了牆上。

“王妃,您慢點兒!”秋兒抬頭望著牆上的沈南錦,喊道。

沈南錦點了頭,算做回應。

她朝下看了眼與草坪的距離,還是高了些。

索性一閉眼,跳了下去。

“啊。”

沈南錦吃痛的捂著屁股。

還好今日穿的多,傷不到骨頭。

沈南錦艱難起身,四下張望,還好附近無人。

她捂著肚子,邁著步子前行。

行至拐角,便瞧見王爺同縣令在花園閑聊。

“臣今日來,是來同王爺商議與小女的婚事。”縣令歎了口氣,擺起了父親架子,“我這女兒啊,自小調皮,之前日日上王府叨擾,我這做父親的管不了她,便也由著她這般胡鬧。”

徐琛站在一旁側耳傾聽。

“但我真是沒想到,王爺竟也如此喜歡小女,竟然親自上門提親,小女能得王爺青睞,真是三生有幸啊。”

徐琛笑道:“哪裏,程小姐一向伶俐乖巧,不算叨擾。”

縣令聽到此話,嗬嗬笑了起來,他想必覺得自己,教子有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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