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見狀,回絕道:“不必,本王有王妃一人足矣。”
“哎呀,王爺同王妃真是伉儷情深啊。”
一曲終了,眾舞姬陸續下台。
縣令見時機成熟,便不再多說。
徐琛用食指敲著一旁的桌子,數著時辰。
又一曲響起,一舞姬走上了台。
那舞姬一襲紅裙,裙邊還用金絲鑲嵌著別致的花紋,舞姬臉上,罩著長長的麵紗。
琴聲悠悠,舞姬隨著琴音舞動著腰肢,纖手宛若翩翩舞動的蝴蝶,飛揚的發絲仿佛墨色的錦緞。
眾人看不清台上的人,皎潔月色之下,那女人青絲如瀑,風吹起舞裙,露出嬌嫩的腳丫。
縣令眼見時機將過,有些著急。
徐琛也察覺到不對勁,奇怪,他不應該沒安排刺客。他又瞧了瞧那名舞姬。
此刻舞姬不太嫻熟似險些絆倒,徐琛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原來如此。
眼見一曲將至,縣令朝著一旁的侍從耳語著什麼。
徐琛看了眼蕭沐,“可有動靜?”
蕭沐搖頭。
徐琛正了正身子,看來,他計劃失敗了。
真是可惜,沒抓到他。
一曲終了,舞姬下了台。
沈南錦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觀看席。
看來一切正常,沈南錦暗自竊喜。
眼見表演將至尾聲,四周本圍滿了人,此刻大家已陸續離開。
縣令起身,“今日甚是愉快,這舞也是美得啊。”
徐琛附和著笑道:“自然。”
“眼見天色不早,那臣便先行告退。”縣令說著,便走了出去。
沈南錦與徐琛二人走在無人的連廊處。
“你剛才去哪了?”徐琛問道。
沈南錦原是低著頭想著什麼,聽到他問了起來,便說道:“就是出去逛了逛。”
“那王妃可看到了什麼,不妨與本王分享一番?”
沈南錦沉默,就一定要追究這麼仔細嗎?
徐琛見她沉默不語,便敞開了說:“我知道,你可是去那台上了?”
沈南錦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他怎會知道?
徐琛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她,“我不知你為何這麼做,但你今日壞了計劃。”
“什麼意思?”沈南錦抬起頭,回應著他的眼神。
“今日,縣令本來是要運送一些重要的物資,並且派了殺手想要殺我,轉移我的注意,好把手頭上的貨物運出去......”
“我本是想著,將計就計,在他運送路上埋伏,隻要他有動靜,便立即捉拿。”
這樣,一來解決劫匪一事,二來解決了那個縣令。
“隻不過,你的舉動,讓他不得不取消計劃,致使我沒能抓到他......”
沈南錦聽著,怎麼像是,在責怪她?
“王爺的意思就是,怪我?”沈南錦問道。
徐琛搖頭,“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若你做什麼,可否先與我商量,不要一意孤行。”
聽到這話,沈南錦隻覺好笑,他可曾告訴過她......
“可是,你也未曾告訴過我,你的計劃......”沈南錦委屈般說道,明明他什麼都不說,又憑什麼要她什麼都說?
“朝堂之事,知道越少越好。”徐琛語重心長,他並非不想告訴她,隻是喜歡她不被牽連。
沈南錦退了幾步,深呼吸,“王爺既然不說,又憑什麼讓我說?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的計劃,又憑什麼怪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她隻知道,在她看到刺客之時,她下意識的想法,便是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