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做此等齷齪之事,這可還在朕的保和殿裏。”陛下大怒。
“學生今日犯了錯,還請陛下恕罪。”
沈南錦聽著聲音極其耳熟,突然,她捂住了嘴––是哥哥!
沈南錦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床上那人似是被吵醒了,“芯月,怎麼這麼吵啊。”
那人拉開簾帳,看見陛下似乎並不驚訝,“見過陛下。”但她瞥見跪在一旁的人是誰時,臉色驟變。
“你怎麼在這?”她或許太過驚慌,無視陛下,質問一旁跪在地上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是他?
沈南錦把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她看了看一旁跪在地上的哥哥,麵容平淡。
難道這不是意外?
“陛下,您看,該如何處置?”海公公問道。
“還能怎麼辦?找個日子把婚事辦了吧。”說著,陛下便揮袖離去。
眾人見陛下走了,熱鬧也看夠了,便也陸續離開。
待眾人走後,平陽郡主瞪著地上跪著的人,發瘋似的揪著他的衣領,“怎麼是你?”
芯月站在一旁想製止,但似乎有些害怕,便收起了手。
沈南錦見此,便走上去拉開郡主,打了一巴掌。
“你憑什麼打我!”平陽郡主瞪著沈南錦,眼裏一圈紅色,怒吼道。
“就憑你思想齷齪,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沈南錦吼了回去。
她自是知道哥哥的人品,怎會做出這種事,看她一直質問哥哥,便知道她要做什麼了,隻因哥哥陰差陽錯,她又憑什麼質問哥哥?
平陽郡主突然笑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才故意掉包,對不對?”
沈南錦欲哭無淚,“你到現在還在為你沒有得逞而惱怒?你現在應該懺悔,你的行為害了一個無辜之人,那是我哥哥!”沈南錦瞪著她,眼裏現出殺意,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給這個瘋子一個了斷。
平陽郡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沒一點笑意,全是憎恨。
“我苦心算計,不就是想要一個妾的位置,到頭來,竟糟蹋了自己......”
“糟蹋?你憑什麼說你被糟蹋了?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陛下能到這來,不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嗎?怎麼,現在說被糟蹋了?”沈南錦步步緊逼,“被糟蹋的,是我哥哥才對!”
“你可知曉,我哥哥本是可以專心備考,如若成績不錯,便會被陛下看重並培養,但你為了一己私欲,給他日後的仕途點上了個汙點......”
“你可知道,你毀了他的仕途。”沈南錦哽咽,她這般怒吼,可那郡主卻如同事不關己般,低頭沉思。
沈南錦本以為,那次教訓了她一番,她便不會亂來,卻沒想到,她竟變本加厲。
“可我本不是衝他來的,我,我沒有!”平陽郡主不敢看她,身子慢慢軟了下來,坐在了地上。
“明明應該是他啊,怎麼會呢。”郡主呢喃著,老天真是不公平,就連妾的位置都不願意給她。可為何平白出現的她,卻可以安穩的坐上王妃的位置。
沈南錦蹲了下來,貼近她的耳畔,耳語道:“你真可憐。”
話畢,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真可憐,為了一個男人如此自輕自賤,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