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應了聲便告辭,沈南錦站在原地,看著門口上方寫著慈安殿的牌子。
她嫁入王府時剛入冬,此刻正值春季。
“太後,攝政王妃來了。”
“快過來坐。”太後招呼沈南錦坐在她身旁。
“太後。”沈南錦行了禮,便坐了下來。
“還記得上一次見麵,還是你成親的時候,如今,你倒是越發成熟了些。”太後親切地說道。
“太後謬讚了,臣妾整日待在府裏,許是胖了才讓太後感覺不同了些。”沈南錦自謙道。
“怎麼會,還是那麼漂亮。”太後說著便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嚴肅了起來,“哀家聽聞,前些日子你被陛下挨了板子,還禁足了一月。”
“不是的太後,是臣妾自己要罰的,臣妾前些日子因為郡主住進府裏,太過氣憤,便動手打了她。”沈南進看向太後,說道。
她很驚訝太後會提起此事,但她無法說出實情,因為她沒有證據,誣陷皇親國戚也是個不小的罪名。
太後一臉心疼,“你是個好孩子,懂禮數,那郡主是何脾性哀家不知道嗎,你也莫要與她計較。”
沈南錦點著頭,心裏想著:她都快殺了我,我能不與她計較嗎。
“還有,哀家聽聞老二這些日子忙於公務,冷落了你,可是真的?”
“王爺乃國之重臣,忙些也是應該的。”沈南錦說道。太後怎會知道府裏的事?
“這怎麼行,哀家回頭定好好說說他,你倆成親已四月有餘,應早早的生個一兒半女才是。”
沈南錦見太後扯到這個話題,咳嗽了幾聲,轉移視線。她有些心虛,因為她與王爺還未同房。
寒暄了幾句,沈南錦便借身體不舒服為理由,先行告退。
在門口等候的秋兒見沈南錦出來,便跟了上前。
“王妃,太後說了什麼,您怎麼了,耳朵這麼紅?”秋兒問道。
沈錦摸了摸耳朵,“哪有,隻不過關心了幾句。”
秋兒一臉懂了的表情,有時候沈南錦真想把秋兒給嫁出去,這麼八卦。
“王妃。”
眼前突然站著一人,沈南錦抬頭看去,是位穿著素衣,留了些胡子的老頭,手上還拿著拂塵。
沈南錦記得此人,便是祭祀大典時胡說八道,又在宴會上誤認她是神女的奇怪老頭。說到底,沈南錦經曆的這些,便是拜他所賜。
“你是國師?”
“難得王妃還記得我。”
“怎會不記得,若沒有你,我倒還當不上這個王妃。”沈南錦諷刺道。
“王妃說笑了。”
眼見與此人的對話終了,沈南錦繼續往前走去。
“你與你母親倒是很像。”
沈南錦停下腳步,他是什麼意思,沈南錦從未聽母親提過她認識國師。
國師見沈南錦停下,便走了上去,“我說的是,你的親生母親。”
沈南錦看著他,他眼神篤定。怎麼會,他怎會知曉她並非沈將軍所出。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才應該是親人,不知沈大將軍是否與你說過你並不是他親生的,我想告訴你,你應該好好查查你到底是誰,可別被蒙蔽了雙眼。”國師見沈南錦愣住,“我的話說完了,便先行告退。”說完,便徑直離開。
獨留沈南錦一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