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錦這一整天都在想,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樣的。以至於當晚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次日,辰時。
沈南錦洗漱好後,便與王爺坐上了馬車。
馬車駛向城門。今日,是爹娘要走的日子。
沈南錦坐在王爺身側的另一個長椅上,略有些不知所措。
一想到昨日竟做了這等蠢事......
她用餘光瞧他。
他閉目凝神,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行為古怪。
沈南錦鬆了口氣,但一想到昨日秋兒說的,要大膽些,讓他知道你的心意。
她怎麼說的出口,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害怕是這個結局。
“過些日子,陛下要辦冬狩,王妃可要去?”徐琛緩緩睜開眼。
沈南錦點了點頭,她倒是好久沒去打獵了。
可是,她能去嗎。因為以往都是男子才能參與狩獵,女子便不能,這是傳統。
徐琛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便說道。
“陛下怕王妃心氣鬱結,便讓王妃陪同本王一起,到時候,長樂也會去。”
“長樂公主?她也喜歡打獵?”沈南錦倒是好奇了起來,那些大家閨秀可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向來不感興趣。
徐琛點點頭。
沈南錦會意。
到城門,沈南錦下了馬車,徐琛隨後。
此時將軍與將軍夫人已在車旁等候。
沈南錦緩步上前。此時,她沒有跑,因為她想讓爹娘知道,她長大了。
“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妃。”沈仲與穆容行了禮。
“爹,娘。”
“好孩子,日後,要多照顧好自己。爹娘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穆容一如往常撫著沈南錦的頭,溫聲細語道。
“娘,我會很想你們的!”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爹娘。
沈仲見二人親密,便不打擾。攜同徐琛走到另一側。
沈仲掏出一支玉佩。
“這是?”徐琛問道。
“這是沈家軍的令牌,雖然交了虎符,但有些忠兵,還願意聽我的。”
沈仲歎了口氣,把玉佩遞交給徐琛。
“若有需要,拿著這玉佩去雲山驛站,他們會聽你的。”
徐琛看著手中的玉佩,將軍的一言一行,總讓他覺得,似是有事要說。
“王爺,照顧好錦兒,以後啊,我便把她交給您了。她這孩子,調皮的很,真怕她日後吃了虧。”終究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即使不是親生,卻如同親生。
“將軍為何,不交給她。”徐琛指的是玉佩,若直接給沈南錦不是更省事。
“她雖然早已及笄,但卻還是孩童心性。但王爺不同,王爺自小便在宮裏摸爬滾打,自是不同。”
聽到這話,徐琛自嘲一笑。是啊,他早已不是孩童。
但他想不明白,為何將軍突然辭官。
沈仲似是看出他的疑慮。
“這件事,也算是跟她有關了。日後,你們便會知道,但在這之前,還請王爺多護著些錦兒,我希望下次見到她時,她還能如此。”沈仲看著不遠處的活潑姑娘正牽著母親正有說有笑。
“本王知道了。”
徐琛也看向遠處。看來,要變天了。
送別後,沈南錦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消失的地方愣神。
“王妃,您看什麼呢。”秋兒望了望遠處,什麼也沒有啊。
沈南錦回過神。
“沒事,走吧。”
“王妃,需要奴婢給您再買些話本看嗎,前些日子買的您好像都看完了。”
沈南錦剛走到王爺身側,秋兒便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