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姑姑似乎不受影響,不緊不慢道。
“回王妃,是前些日子陛下命奴婢們趕製的,大多數衣裳已被宮裏娘娘們挑了去,您的那件便是剩下來的。”
這可怎麼查?
“隻剩那一件?”
“是。”
怎麼可能那麼巧呢,怕是沒剩的,故意剩下來的,宮裏趕製衣裳都是按照貴妃喜好做,那應該每人每件的做,怎麼可能多做。
但似乎黃姑姑並未說實話。
眼下,她也不知該怎麼辦。要查嗎,但那簡直是大海撈針,已成定數了,如何能改呢。
沈南錦在尚衣局量了尺寸,便回府了。
“王妃,你怎麼回來陰沉沉的,不高興嗎。”秋兒問道。
沈南錦搖搖頭,許是在想衣裳的事情。沈南錦實在想不通,她從未與何人有過節,為何如今卻遭人算計,就連衣裳的尺寸都與她相同,怕是她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入夜時分,窗戶虛開著,涼風襲入被窩。
沈南錦艱難起身,走到窗戶旁,欲關窗。
見書房有亮光,不禁感歎,還真是辛苦。
次日,今日是回門的日子。
沈南錦難得起了個大早,一想到能見著爹娘,就莫名開心了起來。
“王妃。”秋兒走進屋內,麵色有些難看,欲言又止。
“怎麼了,一大早哭喪著臉,等會兒就回府了,你可別帶著這個臭臉回去。”沈南錦取笑道。
“王妃,奴婢剛才經過書房,您猜奴婢看見了什麼?”秋兒說道,湊近沈南錦。
沈南錦納悶,書房除了王爺還能有誰。
見王妃反應淡淡的,便直截了當地說道。
“奴婢看見王爺與一名女子站一塊,舉止很是親密。”
啊,昨日剛說好互不管,今日就實踐起來了?
“王妃,您再猜猜,那女子是何人?”秋兒神秘兮兮的問道。
沈南錦煩悶。
“秋兒你有話直接說。”
“那姑娘是望春樓頭牌,聽說京中男子各個對她唯首是瞻。”
頭牌?沈南錦不常待在京中,所以對那些男子愛慕之人並不曉得,倒是聽說過望春樓。據說望春樓中的女子各個都是美人,能成為頭牌,絕對是一等一的女子。
沈南錦倒不關心她與王爺何種關係,倒是好奇她的美貌。
“你剛才說,他們在書房?”沈南錦問道
秋兒點頭。
“走!瞧瞧去。”
沈南錦領著秋兒往書房走了去。
書房位於主臥後方,便是位於東廂房的左側,倒也不遠。
但書房門外一個人都沒有,竟連門衛也被撤了。
秋兒指著書房,示意可能在裏麵。
沈南錦便同秋兒一同來到門邊,側耳傾聽。
“王爺可是好久都沒來望春樓了。”女聲溫柔嫵媚,倒像是與郎君調情一般。
“王爺,為何不說話。”又響起一聲嬌羞,似是在責備郎君不理自己。
沒過多久,一聲磁性的聲音響起。
“本王近日工作繁忙,倒是忘記了,本王賠個不是。”男聲竟有些溫柔,像是在安撫眼前的娘子一般。
沈南錦從未聽過,之前他對她從來都是冷漠不帶一絲感情,今日卻麵對旁的女子竟溫柔了許多。
沈南錦聽出裏麵正調情呢,便不再偷聽。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走了一段路,秋兒便問道。
沈南錦理了理發鬢。
“沒什麼,我隻是看王爺正與心愛姑娘郎情妾意的,偷聽不好。”
沈南錦也不知怎的,心裏堵得慌。但昨日他們都說好了的,本應該是如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