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還流行3、5、8元菜價的時代,在B市兩個人去個像樣點兒的飯店,連吃帶喝都夠嗆能花的上一百塊錢。
飯店的老板看著桌上的票子,微微一怔,隨即立馬笑的和花一樣說道:“哎呀!整半天是我這兒小店來貴客了啊!小微啊!趕緊把咱們最大的包廂收拾一下,把兩位小兄弟請進去!”
範保佳扭了兩下脖子對老板說道:“艸!現在知道是貴客了?把你們飯店最好的菜都給我上來!再搬箱大綠棒子,剩下的錢就當是給你小費了!”
“好嘞!包在我身上!肯定讓兩位小兄弟滿意!”
雖然範保佳盛氣淩人,但人家飯店老板根本就不在意,還一個勁兒的賠笑臉,誇範保佳是大老板!很快範保佳就被捧的沒脾氣了。
這就叫本事!人家飯店老板是做生意的,隻要有錢賺,才懶得管你態度好不好呢!
兩人坐進了包廂以後,邵永正就笑著對範保佳說:“我說道大寶,你現在咋這麼要麵子呢?你點那麼老些菜幹啥啊?有錢燒的啊?”
範保佳得意地點燃了一根煙,翹起二郎腿對邵永正說道:“你不懂!社會人兒講的就是個麵子!在外邊拿社會,一點兒排場不講那還混個幾把啊?你還當是以前在學校裏呢?我要是再給他兩千塊錢,那飯店老板都得管我叫幹爹你信不?”
“行了不說他了,跟我講講你這些年在外麵都幹啥了唄!”
“艸!那說來可就話長了......”
兩人邊喝邊聊,從下午四點一直喝到了將近晚上十點,一桌子的飯菜基本沒怎麼動,但卻幹掉了四十個大綠棒子。
邵永正的酒量極好,十幾瓶啤酒下肚,尿幾泡尿就沒什麼事兒了,範保佳倒是的確喝多了。
邵永正攙著範保佳走出飯店,對他說道:“哎呀......你這酒量也不行啊?你去哪我送你吧,把你送回去我好回市場幹活。”
“你他媽跟個酒桶似的誰能喝過你啊?.不對!你......你剛才說啥玩意?你要回去?不......行!絕對不行!我......我帶你去我大哥新開的場子裏玩!必須去啊!”範保佳的舌頭都直了。
“艸!那行吧!把車鑰匙給我,我開車!”邵永正實在不放心讓一個酒鬼開車。
“嗯?你......你還會開車啊!你考票了?”
“沒考票,我家不是有車嘛!沒事我就隨便開兩圈,別磨嘰了趕緊走吧!趁著現在沒交警!”
兩人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範保佳大哥在半道街開的火火迪吧!
兩人剛把車停在迪吧門口,一個年輕的保安就跑過來拉開了車門對坐在副駕的範保佳說道:“範哥你回來了!”
“啊嘿嘿嘿......回來了,這是我兄弟叫正哥!”
“正哥好!”保安趕忙跟邵永正打招呼。
邵永正見這個最少比他大七八歲的年輕人叫自己哥,還感覺有些別扭,也沒說話就跟範保佳下了車。
範保佳大哥開的這間迪廳是B市的第一家迪廳,邵永正歌廳沒少去,但迪廳還是頭一次來。
剛走進迪廳的大門,邵永正就聽見了刺耳的音樂聲,穿過長長的走廊,兩人便來到了舞池。
震撼的音樂,再加上舞池中數以百計正在瘋狂搖擺的年輕男女,一下就把邵永正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