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毓軒的手僵在半空中,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最後,他憤憤地拍桌子:“爹和大哥到底去哪裏了?竟然縱容你們這麼對我,你們給我等著!”
錢管家說:“針對您,我們可不敢,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若您不信,小的這還有門主的親筆書信。”
溫毓軒扯過信來看了一眼,確實是溫紹的字跡沒錯,頓時更氣了,他竟然敢這麼對自己,簡直可惡。
等以後,他一定要將他打得落花流水,先餓他幾天再殺!
錢管家看了一眼涼掉的飯菜:“這飯您還吃嗎,不吃的話,小的就叫他們撤下去了。”
溫毓軒煩躁揮手:“拿走拿走,礙眼。”
錢管家也沒勸,叫人將飯菜撤走,沒提醒他,現在三餐隻在限定時間供應,晚了就沒有了。
他不知道換子的事情,隻以為溫紹是下定決心要管教這個兒子了,說句逾矩的話,他們早就該這麼幹了,這要是他兒子,早就棍棒伺候了。
太能花錢了,就算是一向以賺錢聞名的錢管家,也不由被他花錢的速度給嚇住,這簡直不能用奢靡來形容了,家財萬貫也不是這麼來揮霍的。
溫紹他們在永安待了三個月,加上來回路上折騰的時間,離他們離開,已經過了大半年時間。
鮮衣怒馬的兩位少年,騎著高頭大馬,並肩而行。
“籲~”
年長的那位率先勒馬,溫潤一笑:“小安,這就是我們溫府了,雁門派的總部在前麵不遠,等接風洗塵完,我就帶你去看。”
溫行安眨巴眨巴眼,很配合地發出驚歎:“好氣派的地方。”
“大公子,你們回來了……您,您的腿真的好了?”早在要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此刻,雁門派幾個重要人物已經等候在門前,侍從識相地為兩人牽馬。
幾個和溫銘源關係好的長輩見到他,麵露激動。
溫銘源:“錢叔、林叔,之前不是來信給你說過了嗎,我真的好了。”
“好好好,好了就行,門主呢?門主可還安好?”
“自是安好。”
溫紹沒有年輕人的好精力,和溫白選擇了舒適的馬車,馬車一停,圓滾滾的大白狼就搖著尾巴下去了,帶動得馬車都震了兩下。
“這位便是我義弟,房間備好了吧?”
“收到信之後,立馬就安排了,就在您院子旁邊。”
“那就好。”
“小白的東西也辦好了嗎?”
“都備著呢。”
溫紹下馬車,兩個兒子乖乖站在他身側,他掃視一圈,果不其然沒有看見溫毓軒的身影,卻明知故問:“毓軒呢?”
在場的人麵露難色:“這……二公子說他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是嗎?”溫紹的聲音不辨喜怒,“大夫來看過了嗎?”
“還、還沒有。”
溫紹沒有再問,徑直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