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道抄家流放的聖旨就被宣布出去,頓時惹起了軒然大波,那些不安分的官員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對自己這些天的行為悔恨不已——怎麼就沒忍住呢,怎麼就忘記這個皇帝不是好相與的主呢?

抄了幾家之後,原本有些告危的國庫重新周轉過來,在溫紹很委婉地告訴官員們西北的雪災需要捐款時,也終於得到了不小的一筆巨款。

接下來幾天的朝會,都可以稱作一個大型的“愛心募捐會”,溫紹隻要坐在龍椅上,眼睛輕輕一瞥,那些個不老實的人就嚇得一個哆嗦,恨不得將自己的老本都給掏出來。

陛下啊,別看了別看了,真是褲衩子都沒有了!

官員們在心裏流下熱淚。

但是不拿錢也沒有辦法,溫紹的意思就擺明了在那裏,他手上抓著所有人的把柄,罪行大的呢,直接抄家流放,家產充公。

罪行小的呢,拿錢贖罪,給得越多,他忘性越大,能放的都放了。要是不願意?那就小罪按大罪走,抄家流放,家產充公,國庫一樣進賬。

“愛心募捐會”持續了好幾天,以至於大臣們每次上朝的時候看見坐在龍椅上的溫紹,都有一種褲衩子都不保的清涼感。

求求您了,快罷朝吧!

眼見著他們到了極限,溫紹大發慈悲,見好就收,對國庫新進賬的一大筆金銀做了一係列的規劃,國家拿錢出來建設,對於底層官員來說,是加官進爵的大好機會。

溫紹點了十幾個這幾個月還算老實的官員盯著,大餅該畫的就畫,雞血該打的打,終於在一個月之後,總指揮官溫紹的任務完成了,就等著之後的成果。

底下的一群人喝了雞湯後,報國的意願無比強烈,加上有不聽話的人的前車之鑒,他們無比老實地給溫紹打工去了。

終於,政務閑下來,也是時候收拾收拾阮婉芸。

一個多月前,溫紹下令將她貶為答應,按照規矩,她就不能住在現在的宮殿之中,在被關進去的那個晚上,她就被迫搬了家。

根據溫紹的暗示,她被安排在了宮中最簡陋、最偏遠的一個小院子裏,比冷宮還不如。

當時,阮婉芸正在待在屋子裏思考對策,暗下決心——複寵之後她一定不能再嘚瑟,要將溫紹當成最最難搞頂級上司來對待。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溫紹原諒自己了,決定待會兒就去跟他說幾句軟話,沒想到她等來的是搬宮殿。

所謂由奢入儉難,阮婉芸就是這樣的心路曆程,被關在狹小的宮殿裏,份例裏的炭火也不夠,整天縮在床上裹著棉被瑟瑟發抖,凍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大雪依舊下,外麵越來越冷,後宮的心思卻漸漸活躍起來,尤其是在溫紹一心撲在前朝時候時,後宮人見溫紹一次也沒提起過阮婉芸,不由膽大了起來。

正所謂,作死是人類的天性,小人得誌是阮婉芸的本性。

阮婉芸剛穿來的時候是透明的答應,宮中不缺捧高踩低的人才,她吃了不少癟,按照阮婉芸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十倍反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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