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這些活本來沒這麼多,隻是她得到了“特殊對待”而已,自從孟思敏“轉崗”之後,她們輕鬆不少。
孟思敏一直沒放棄過改變命運的機會,她最開始不明白這一世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故,直到她看見廚房端著那些精美的菜肴送往主院,直到連丫鬟的夥食都有了改善,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
溫紹也重生了!
他竟然也有這種奇遇!
上一世自己毒死了她,他重生之後,還會讓她好過嗎?
答案顯而易見。
溫紹就是想要鈍刀子割肉,折磨死她,不,她不能坐以待斃。
終於在踩點了一個月之後,一天晚上,趁著守衛鬆懈,她從王府後門的狗洞外鑽了出去。
第二天,關於抓捕王府逃奴的事情就被張貼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孟思敏在一個小巷中被抓到,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孟思敏逃了半天,就有了揭了榜。
在看見抓她的侍衛後,孟思敏想轉身逃跑,但她被重活折磨了一個月的身體怎麼可能比得上這重重包圍?最後的結果就是,她不僅被抓住,還被打折了半條腿。
疼痛占據了全部的意識,孟思敏被侍衛拎著,雙腿拖在地上,留下長長的痕跡,鮮血淋漓。
直到走進王府之內,他們怕髒了王府的地板,才將孟思敏拎得更高一些,讓她能勉強靠著一股力行走。
“殿下,人抓回來了。”
在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孟思敏又見到了溫紹。
正值仲夏,毒辣的太陽曬得人睜不開眼,溫紹從容地坐在避暑的亭子裏,喝著茶,很輕很淡地看了她一眼。
“溫紹。”孟思敏疼得意識模糊,卻很清晰地瞧見了他眼中的嘲諷,左右她現在也完了,幹脆豁出去,“手下敗將!”
“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她情緒激動,咳出幾口血——剛才掙紮的時候肚子被踢了好幾下,受了內傷。
下人們目瞪口呆,看著她癲狂地發瘋,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溫紹冷冷地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死物,孟思敏被他的眼神刺激道,頓時罵得更難聽。
下人們恨不得將頭埋到肚子裏。
“舌頭割了。”溫紹放下茶杯,撣了一下腿上的灰塵,沒將孟思敏的垂死掙紮放在眼裏。
在這個時代,一個攝政王,一個粗使丫鬟,奴契在手,她翻不了什麼浪花,而他想要對付孟思敏,那可太簡單了。
孟思敏做了那麼多年高高在上的女帝,想來是清楚他們現在的身份差距,害怕溫紹的報複,才冒險逃跑,可惜溫紹身上有係統,可以觀察她的動向。
“不…不要……”眼見著侍衛拿著刀走近,孟思敏驚慌失措,說出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兩個字,隨後手起刀落,一條軟滑的舌頭就被生生割了下來,鮮血遍地。
舌頭被割,聲帶還在,孟思敏倒在地上哀嚎,腥甜的血液順著她張大的食道往下流,惡心反胃的本能讓她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