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記憶中,也有這一場麵,當時還在隱居療傷的原身,毫無反抗地被帶到這裏,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威壓和不間斷地指責。
這是他一生中第二個屈辱的時刻。
第一個屈辱時刻,是魔賦予他的,第二個屈辱時刻,卻是魔救了他。
世事無常。
可是溫紹不會落入那般田地,足以令天地為之色變的威壓落在他身上,卻仿佛石沉大海。
溫紹臉色不變,甚至帶著幾分看好戲一般的笑意:“知罪?我何罪之有?”
眾神臉色一變,怎麼會完全沒有用,難道他墜魔了不成?
“溫紹,你竟然墜魔!”一位性格比較急的神站不住了,直接朝溫紹發起進攻。
“不自量力。”溫紹淡淡看他一眼,輕輕一揮手,一道光幕出現在他身前,任由那神如何努力也不能攻破分毫。
不過他一出手眾人就看得分明,他體內的還是神力,並沒有半分被魔氣汙染的樣子。
溫紹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眾所周知,無論之前你是多麼樂色的存在,隻要入魔,就能實力大增,所以這些神才會以為他暴漲的修為是墮魔引起的。
不過溫紹完全用不到這種手段。
這個小世界的這些神明,簡直是侮辱了“神”這個字的含義,還是他快穿局的那位神明好。
在那神還在努力破除光幕時,溫紹的思緒卻不自覺地開小差,他頓時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氣得臉都憋紅了。
最終,還是上麵那神主開口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越光,回來吧。”
越光這才收手,回到原位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
溫紹憋不住笑了。
“夠了!”神主目光一沉,製止了這場鬧劇,他站在審判台上,居高臨下地對著溫紹道,“溫紹,你與魔音憐暗結魔胎,你可知罪?”
“知你個大頭神!”
這件事上,原身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神界就剩這麼點神了,也不知道團結嗎?
“……”神主似乎被噎了一下,有片刻的失語,不過還是堅持著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完,“魔胎已成新的魔主,必將為六界帶來災難,此事你難辭其咎。”
溫紹:“哦。”
神主:“……不過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溫紹似乎來了興趣:“怎麼說?”
“隻要你殺死那魔胎,過往罪孽煙消雲散。”神主威嚴說道。
“不去。”溫紹不屑道,“我看你們是高坐神台,把腦子坐壞了,我在魔界是太上皇的待遇,為什麼要毀了這一切?”
眾神憤怒:“你是神界一員,怎可同流合汙?”
神主冷漠道:“若你冥頑不靈,吾便隻能對你降下審判了。”
神主手上的權杖在地上輕輕一點,溫紹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威壓。
神界之主,以權杖號令眾神,手握權杖的神主,可以對犯錯的神施以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