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憐總是喜歡在其他五界引發一些不大不小的爭鬥,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掠奪資源。

經年累月下來,魔界富得流油,五界卻像軟骨頭一樣一退再退,一直沒有聯合起來攻打魔界。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提出個這個想法,隻是一個魔界的兵力何其壯大,五界就算聯合起來也會損失慘重,到了那時,哪界的兵打頭陣都會有爭議。

或者是一起上,但是心不齊,也難有勝算。

好在魔界一直都是一些小打小鬧,沒有動真格,五界眾生也就勉強捏著鼻子忍了。

“來者…”魔族邊界駐守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將慣常的台詞說完,下一秒就在溫紹的手中碎成了渣渣。

魔音憐有一統六界的野心,自然有那個實力基礎,溫紹也沒把握在她有準備的時候能靠他們三個的力量抵擋整個魔界的兵力。

所以他下手快準狠,完全沒給他們一點傳遞消息的機會。

從邊界到中心魔宮的路線,原身前世走了三次,每次都刻骨銘心,溫紹當然沒有忘記。

在自己和魔齊以及溫白身上施展了一個隱匿氣息的陣法後,他們一起往最中心飛去。

“起風了?”

三人全力趕路,輕輕蕩起了細細的漣漪,魔族人也沒在意,隻以為是自然風吹起的涼意。

終於來到魔宮外麵,這裏有陣法掩蓋,但在溫紹的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麼。

“等一等。”溫紹一邊安撫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魔齊,一邊輕輕揮手,雙手結印,陣紋微不可察地波動了一下,再細看去,似乎有什麼不同。

再看周圍把守的魔兵,都沒察覺到異常。

魔齊投來崇敬的眼神,連連誇讚:‘爹爹好厲害。’

他雖然不懂陣法,但基本的判斷力是有的,自然知道這一手有多麼厲害,魔音憐雖然囂張,但囂張的前提是確保自身安全。

她生性多疑,這魔宮的陣法肯定是花了大代價布置下的,而溫紹僅憑一人的力量,就悄無聲息地改動了陣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溫紹笑笑:‘感興趣的話,以後教你。’

魔齊連忙點頭:‘好!’

兩人這一番交流都以傳音進行,因此並沒有被發現。

陣法改動之後,失去了識別生人的功能,溫紹帶著魔齊和溫白,輕易闖了進去。

魔音憐的主殿在何方位,溫紹同樣不陌生,目標性極強地往那方向而去。

越往裏走,就越發奢靡,宮殿中的擺件每一件拿到外麵都是能叫出名號的寶物,每一件都能激起一陣血雨腥風。

魔族每每在外麵鬧事,都能或多或少地得到一些戰利品,可笑五界至今不肯同心,竟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積少成多,聚沙成塔,由那些掠奪而來的財富養起來的軍隊,終有一日會讓他們嚐到苦頭,五界大概是好日子過久了,血性都被磨沒了,隻會一退再退。

原世界線中,若不是魔齊殺了魔音憐,或許她的大業早已成功。

這麼說來,前世魔齊竟然還陰差陽錯地救了蒼生?

溫紹一樂,看向這個即將到任的新魔主。

魔齊正不知想著什麼,感受到溫紹的目光,他乖乖道:‘爹爹,怎麼了?’

在他麵前乖巧純良,沒有絲毫戾氣,但內心堅毅,殺伐果決,不是弑殺的魔,也不是聖父性格的神。

這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崽,已經長大了。

他對這份成果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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