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累早已經預見了羅亞的滅亡,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事情,他已經決定遠離戰爭,不要再讓血與火的悲劇煩惱自己的心——我無法阻止,但是中國人有句俗話,眼不見為淨;劉累對自己如是說道。盡管它擁有遠遠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操控別人的生死和意誌,但是戰爭是幾十萬人的事情,不是改變一兩個人就能改變的或者阻止的。現在劉累坐在距離自己古堡最近的一家酒吧裏,這裏讓他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開的那一間如果酒吧。
這個時候,劉累看著窗外,窗外的馬路上,一個人在慢慢的走著。劉累之所以注意到這個人,是因為這個人的眼神和一個人很像,像誰?像他自己劉累。這個人各自不是很高,大概和劉累差不多高,他穿著一件盔甲,樣式古老,而且表麵已經氧化的起了銅鏽。這個人低著頭,慢慢的走過劉累前麵的街道,偶爾抬頭,劉累看到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和自己的很像,好像是用一種局外人的眼光看著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這個世界人的那種眼光。這讓劉累很好奇,他想到了羅阿。任卡洛的研究到現在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說實話劉累對他抱的希望也不大。現在,劉累看到了另一個希望!
他敲敲桌子,叫了一聲:“老板,記在帳上!”這家酒吧和他的那一家很像,沒什麼招待生,一切都是老板自己來做。吧台上的老板應了一聲,劉累走出酒吧,跟著那個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奇怪,讓劉累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劉累突然想起了一個詞:千年棺材底的腐氣!對!就是這種感覺,腐氣!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將近一條街的路,那人突然站住腳,頭也不回的問道:“為何跟蹤我?”劉累一笑:“沒有啊,我沒有跟蹤你!”那人猛地轉身,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劉累,口中淡淡地問道:“你跟在我後麵走了一條街了,你要做什麼?”劉累張開手:“嘿,不要那麼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嗎,鬼鬼祟祟的跟在別人後麵,那叫作跟蹤;像我這樣明目張膽,不,光明正大的跟在你後麵,那不叫跟蹤!”“哼!”那人怒哼一聲不理他,轉身繼續朝前走。劉累依舊跟在他的後麵。
兩個人這樣又走了半條街,那人終於忍受不了,猛地轉過身來不冷不熱但是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要跟在我後麵了!”劉累看看街道兩邊的店鋪說道:“哦,這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那人眼中神光一閃,腰間的長刀不知怎麼的就出鞘了,突然停在劉累的脖子上,劉累偏偏頭,這柄刀可不像他身上的盔甲,刀光明豔,明晃晃的照著他的臉,劉累發現自己最近皮膚保養得很好!
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刀光突然不見,劉累還在照鏡子,鏡子突然沒了,好不痛快。那人轉身,劉累繼續跟在後麵:“喂喂,我們聊一聊,我知道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人突然回身,劉累一個刹車不及,差一點撞在他的身上,還好劉累功力精純,硬生生的把身體停在他的鼻尖一毫米處。“你說什麼?”那人第一次聲色俱厲的問劉累,劉累輕輕一笑:“怎麼,有興趣了?”“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人的臉上恢複了他一貫的死寂。劉累說道:“我和你一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麼,你不想回家嗎?”那人神色慘然的搖搖頭:“我是回不去的……”“那也不一定,隻要我們心中存有希望,就一定能夠回去!”那人看了劉累一眼搖搖頭轉身又走了。
劉累很奇怪,他追上去叫道:“喂,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回不去了?喂,你走這麼快,要去哪裏?”劉累最後一句話讓那人突然站住了腳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自從自己醒來到現在,被人莫名其妙的帶來了另一片大陸,在這裏沒有自己熟悉的任何東西,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條路上,要走向哪裏,或者,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走道路的盡頭吧!
“跟我回去吧,至少還有個住的地方!”劉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人看看劉累,劉累咧嘴一笑,他的笑很具有親和力,可以誘騙很多無辜的小羊羔,而麵前這隻無家可歸的小羊羔,雖然羊角鋒利,心存戒備,但是還是抵不住這種親和力。劉累打著拐騙的人口回到了自己的古堡,古堡門口巨石堆砌的城牆上,斑駁的石蘚訴說著古堡蒼老的歲月,看在那個人的眼裏竟然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劉累不明白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他站在自己的古堡門口問那人:“喂,你叫什麼名字,一會也好給大家介紹。”
“我?我叫柳刀絕。”那人回憶了一下說道,劉累立即想起了那柄寒光瀲灩的寶刀。“你也姓劉?哈哈,太好了,我也姓劉,我叫劉累!”柳刀絕的眼中露出一絲的疑惑,流淚連忙打住他發問的yu望:“別問我為什麼會叫這麼怪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人搖搖頭:“不,我是要說,我姓柳,不是姓劉!”“啊,原來是這樣!”劉累滿臉的失望:“還以為遇到了一個本家呢。”劉累和柳刀絕走進古堡,劉累召集了所有人,其實也沒幾個,隻有易青萍和任卡洛,西格爾和誒出去玩去了,西格爾在這裏呆不了幾天了,趁著最後幾天,好好在東大陸玩玩。至於因塔,他有事情做。梅卡和泰戈金,最近幾天不知道在做什麼,一天到晚不見人,這倒正中劉累下懷,他正害怕見這兩父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