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李堯天的信件?”
“當年夫人冒險深入邊城,您得知消息後給了李堯天唯一的一封信件。”
燕昭愣了一瞬,輕聲笑了起來。
“沈從之明麵上是沒有給沈小姐留下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根據您所描述的沈小姐莫名害怕您,奴才鬥膽猜測,應是沈小姐從沈從之那邊得到了什麼消息……”
“哦?那這麼說來江時湛也有可能知曉咯?”燕昭深有意味地再次拿起江時湛的折子細細讀著是。
當年江時湛扭轉脾氣主動要求放手北疆軍務,是否也是因為知曉了此事?
隻是江時湛在朝中的聲望很高,加上這些年一直老實安分並沒有出現什麼差錯,燕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拿江時湛開刀了。
林孝敬也是從軍隊中出身的武將,也是正兒八經經曆過戰爭的人,與林孝重那種空有虛名的還是不一樣的,由他組織的攻打北筱效果奇佳,不出三月便攻至北筱邊城城下。
林孝敬的成功更是讓江時湛日日遞上來的言辭激烈請求陛下停戰的折子顯得不敬聖意,燕昭沒忍住還是當中斥責了江時湛,一時之間朝中眾臣該勸的勸,而林孝敬和高遠止一黨則是在聖上的耳邊吹著耳旁風。
漸漸地燕昭不再理會江時湛日日遞上來地折子,甚至下令江時湛在家中好好靜思己過。
江時湛一怒之下洋洋灑灑了一大篇奏章暗指燕昭這個聖上沒有燕陵的寬仁和睿智。
燕昭微眯著眼聽著李公公將江時湛這篇大不敬的奏章讀完。
沈月如求了江時梨,擔心江時湛有什麼問題想即刻啟程返回北疆,燕昭此時並不確定沈月如有沒有將信息告知江時湛,若是此次會去江時湛得知了當年是自己要殺江原和他,山高皇帝遠,本就怒氣衝衝的江時湛會做出什麼。
燕昭通過比較婉轉的說法將沈月如留在京中,隻是如此留了兩次江時梨察覺出了不對勁。沈月如之事並不關係朝政,況且自己也表明了沈月如在京中陪伴自己的時日已長希望嫂嫂能早日與哥哥團聚,燕昭卻還是要將沈月如留在宮中。
江時梨第一次在自己被廢後後主動讓離絨前去勤政殿找燕昭說是有事問他。
燕昭早早來了鳳儀殿。
“為何不讓嫂嫂回北疆?可是哥哥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江時梨猜不透,哥哥明明已經放了實權,按理說在燕昭皇位一事上應是毫無威脅,為何要將他夫人和兒子困在京中?
燕昭笑了笑道:“北筱那邊不太太平,林孝敬前往北疆了,但是回北疆的路上有流匪橫行,我想著等我抽出空料理了路上的流匪,側王妃也會走的安穩些,畢竟還帶著孩子呢,況且北疆那邊時湛並不在前線,沒什麼問題的,實在是不必急著回去。”
江時梨思索了一會兒覺得燕昭說的也有些道理,便沒再反駁。
燕昭帶了江時梨愛吃的一些小菜,陪著江時梨用了晚膳,隻是二人在飯桌之上無話可說,這飯吃的也沒什麼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