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在為自己的尊容洋洋得意的敬貴妃一時之間盡失顏麵,瀟貴妃為皇貴妃後還是在位份上壓了自己一頭,另外淑妃晉為菀貴妃後雖說二人位份是一樣的,但菀貴妃手中握著協理六宮之權,比她這個無權空有位的貴妃更為尊貴。
“李明蕙也就罷了,看在是北筱公主的麵子上少不得要給北筱國君一些臉麵,她趙晚櫻又是什麼東西,竟也踩到我頭上放肆。”敬貴妃一怒之下將房中的瓶瓶罐罐砸了個幹幹淨淨,身邊的侍女卻並不敢上前勸說,唯恐自己一個不得當得罪了敬貴妃被拉出去罰苦役。
當晚燕昭依舊召了敬貴妃前去侍寢,滿宮眾人雖有疑惑卻不敢出聲,明明王後為國談判得勝歸來,如今陛下怎得都不去看望王後一眼?
敬貴妃按例來到寢宮,隻是並不見燕昭的人,她叫來李公公問道陛下呢。
李公公笑著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交待了一句:“陛下說,今夜與從前一般,還望娘娘待到天亮,奴才會好生將娘娘送回清蓮殿的。”
敬貴妃敢怒卻不敢言,在李公公麵前還要強裝鎮定溫婉。
鳳儀殿內,江時梨熱著酒,並不著急休息。一陣風拂過,門開了,燕昭一身淡藍色常服靠在門邊,他束著尋常發髻,語氣也格外尋常。
“北疆一行,還愉快嗎?”
江時梨將熱好的酒飲下道:“我很歡喜。”
“見過李堯天了?”燕昭的語氣再怎麼裝作不在乎也透露出了些許生氣。
江時梨覺得有些好笑,不是他放了她前去的嗎,怎麼這個語氣像是在怪罪她?
“見了。”
“哦,”燕昭開始低頭撥弄佩戴著的玉佩又問道,“聊了些什麼呢?”
“我是去談判的,自然是商議談判事宜了。”江時梨把玩著空酒杯,饒有興味地看著別扭不自在的燕昭。
“他為何獨獨要你前去?”燕昭終於問出了壓在心頭許久的疑問。
江時梨撇撇嘴笑道:“應該是想見我吧,畢竟我和李堯天許久不見了。”
燕昭沒想到江時梨會這麼說,震驚地抬眼望去卻看見了江時梨戲謔的眼神,頓時惱了上前就要抓江時梨的手,江時梨快速退了一步將袖中的匕首再次亮出,燕昭的心喜再次被打破了。
燕昭細細觀察著江時梨的匕首,這把匕首似乎和以前的那一把不太一樣了,原先江時梨用的是一把素式的匕首,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裝飾,隻是如今這一把柄身上雕刻著淡淡的梨花紋飾。
“新打的匕首?”
江時梨摩挲著柄身上的梨花篆刻輕聲道:“故友送的見麵禮。”
匕首是李堯天送的,說是她在宮中不方便佩刀,貼身帶把匕首能夠防身,看著上邊雕刻的梨花圖案江時梨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匕首收下貼身帶著了。
燕昭愣了一下,隨後便轉身出去了。
離煙見著燕昭離去,才放心進殿查看情況,隻見姑娘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梳妝台前盯著鏡中的自己發著呆。
燕昭,倘若你能做一個賢明的君主,那麼我也不會違背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