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梨了解自己的哥哥,要說打仗,他哥哥是天資過人,隻是在帝王之術上他卻是一竅不通,根本沒想過倘若這是個男胎,那他的性命是否無虞。
“勞煩嬤嬤替本宮看看,這一胎是男是女啊。”江時梨雖然更相信葉大夫的醫術,但把把脈也沒事。
老巫師把了一會兒對江時梨和沈月如道:“回王後娘娘的話,娘娘這一胎是個公主。”
江時梨半信不信,但還是微笑著謝過老巫師:“那就多謝嬤嬤了。”
“放心些了吧,”江時梨笑著打趣沈月如道,“嫂嫂的肚子怎麼還不見動靜啊?”
“江時湛那個傻子,天天泡在軍營裏操練,哪有心思放在子嗣上呀。”沈月如不好意思地笑著。
二人嬉笑間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晚膳李公公來報說陛下會前來陪王後用膳,沈月如也是真的不想見到燕昭,便借口說要回去侍奉婆母用藥了便告辭出了宮,說改日再來陪江時梨。
燕昭帶著禦膳房特製的新品由葉大夫查驗後來到鳳儀殿,他溫柔的先是對著江時梨的手親吻著,又將耳朵貼上江時梨的腹部想聽聽孩子是否動了。
江時梨推開他道:“先用膳吧,與嫂嫂說了一下午的話本宮也是餓了。”
“好,今日帶了禦膳房新做的菜,阿梨你嚐嚐合不合你口味,若是你喜歡,明日讓他們再做便是。”燕昭細心地夾了一筷子到江時梨的碗中。
“聽李公公說,陛下今日甚少翻他人的牌子?”江時梨嚐了一口,新菜確實味道不錯。
“怎麼了?”燕昭瞥了一眼一旁的李公公。
江時梨繼續吃著菜:“後宮女子多,若是陛下太過偏頗便會冒出許多事情出來,如今本宮懷著孕,陛下能不能給本宮少惹事。”
燕昭笑道:“這不是想多陪陪阿梨嘛。”
“若是阿梨發話,朕定然是會聽的,今日便去元昭儀處吧。”
江時梨在趙晚櫻和蕭七鈴的攙扶陪伴下在禦花園中散步消食。
路過一處涼亭聞得裏麵傳來敬昭容的聲音,隻聽那聲音狂孛道:“王後以為自己懷了個孩子有多了不起,天天纏著陛下,有了身孕不便伺候聖上還要賴著聖上,那有一丁點兒做王後的樣子?倒是苦了姐姐剛承寵沒多久便……”
元昭儀出聲阻止道:“好了,妹妹不要失了分寸,王後豈是我們可以隨意詆毀的?”
敬昭容沒有得到附和自然是不痛快的,言語之間更是大膽:“王後不就是仗著身後是北疆江氏嘛,聽說王後與先帝便是在北疆軍營中認識的,與先帝既無血緣關係又無姻親關係,還替先帝守靈一月,怎知不是與先帝不清不楚……”
“住口,”江時梨走了過去,敬昭容見到江時梨立馬心虛慌了神,“先帝豈容你在背後胡亂議論?”
“你們也都與敬昭容一樣的心思嘛?”趙晚櫻立即結果江時梨的話指向在座的其餘嬪妃。
其餘嬪妃們紛紛跪地與敬昭容劃清界限。
敬昭容心裏卻暗暗咒罵一群怕惹事的慫包們。
“敬昭容藐視宮規,出言犯上,折辱先帝,為首不尊,即日起褫奪封號降位充容,禁足三月無召不得出,另外這三月裏罰林充容日日抄寫經書,本宮每日會派人去取送至先帝靈前焚化祝禱。”江時梨的威嚴一瞬間將在場眾人壓下,不敢再有言語。
“本宮是不想管你們這些事,但不代表本宮無權過問,你們好自為之。”說罷江時梨便回宮了,留下一地麵麵相覷的嬪妃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