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去萬花樓幹些什麼呢?”燕昭靠著江時梨挑逗道。
江時梨雖然思緒很亂,但是今天前來萬花樓還是有正事的,“我要調查一個人。”
燕昭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字條遞給了江時梨,江時梨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上頭的字,是三個字,薛銀蕪。
“你知道了為何不直接告訴我,還要陪我來萬花樓。”江時梨感覺燕昭真的是在為奪位做準備,首先當然是要鏟除異己,從燕陵救下薛寶貴一事看,薛盧應是燕陵的人。
燕昭笑了笑:“有趣的事情自然是要你親自來看個熱鬧了。”
隨即他朝著萬花樓門前的一個媽媽打了招呼:“薛媽媽,今日萬花樓中可有什麼頭牌菜色呀?”
薛媽媽?江時梨聞言抬頭仔細觀察眼前的老嬤嬤,似乎與薛盧長得並不相像,而且作為薛盧的母親,她的年紀也太過於年輕了。
燕昭攬著江時梨的肩頭往裏走,那個被稱作薛媽媽的迎了上來:“喲,燕太師,許久不來了,今日怎的大駕光臨了?”
“結識了一個小兄弟,宴州來的,來投奔我的,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燕昭攬著江時梨輕鬆的說著,邊說邊往裏走。
宴州?薛媽媽眼中閃過一絲陰贄,不過片刻就恢複了常色,招呼了燕昭等人上了二樓的包間道:“太師和先生請先坐坐,今日不僅有我們萬花樓的招牌菜色,更是有我們萬花樓的頭牌花容姑娘的表演。”
薛媽媽將二人帶至座位後便退下了,江時梨有些奇怪問燕昭道:“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雖然薛媽媽也姓薛,但是年紀來看與薛盧不相上下,怎麼可能是薛盧的母親?”
燕昭輕抿酒杯笑道:“我可沒說這個薛媽媽就是薛丞相的母親。”
江時梨這才覺得自己被耍了,自己竟然將自己來萬花樓的目的就這麼脫口而出告知了燕昭。
燕昭瞧著江時梨的懊惱表情正在細細品味,此時感覺到斜後方的一道如注的目光灑在他二人的身上,他立即收起自己的玩笑,正色對江時梨道:“等什麼呢,快去前頭給我斟酒。”
江時梨正鬱悶呢,聞言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這次出來可不是燕昭的夫人的身份,她便乖巧地起身轉至酒桌前給燕昭斟酒。
瞬間江時梨的全身條件反射般警覺起來,燕昭的斜後方有人正在注視他們,她抬眼看向燕昭,燕昭輕微地點了點頭。
江時梨借著斟酒地間隙偷偷抬眼裝作不經意地舉動,對上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的眼眸,那老婦看清江時梨的麵容後大為震驚,迅速從屏風間隙中閃走了。
“是她嘛?”江時梨緩緩坐下問道,“薛盧的母親?”
燕昭點點頭:“正是,老婦名為薛青蕪,世人隻道她是一個出身青樓又被夫君嫌棄撇下的可憐女子,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薛青蕪並不是被嫌棄出身才被拋棄的,她天生就是做間諜的料,與北筱先君合謀在南煌蟄伏多年,還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上了敵國的丞相之位。”
“此事燕陵可知曉?”江時梨十分震驚,將敵國間諜放在當朝丞相的位置上實屬荒謬。但是當燕昭聽見江時梨這句話時神色有些落寞,她到底還是隨了她父親的性子。
“不知道,”燕昭見江時梨關心燕陵很是不開心。
江時梨與燕昭大眼瞪小眼幹等了一會兒,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燕昭好像有些生氣了,為什麼呢?她也沒做什麼惹他不開心的事情吧。
“那個燕昭,我們既然都已經見過了,還在這兒做什麼?”江時梨終於是沒忍住問著。
燕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賭氣似的將目光轉向大廳中央搭建好的台子道:“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