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離得近反應也快將手中的筷子甩出打開一個小太監的劍,自己則飛身上前擋在太監與燕陵之間,而此時宮宴上亂作一團,原本的宦官們都立於兩側,再看見燕陵被刺時也都拔出腰間的軟劍將一眾王公貴胄團團控製住。
江時梨有些擔憂燕陵的安危,也顧不得許多,奪了眼前反賊手中的軟劍想要上殿支援,但奈何反賊們一個接一個上來將她格擋開,一時之間她竟上不了前。
燕昭本專心致誌與反賊爭鬥,但餘光掃過,看見江時梨被幾個反賊團團圍住,電光石火之間他看見時梨的身後竄出一個反賊而江時梨毫無察覺時慌了心神,隻得大喊一聲“阿梨小心。”
燕昭自己被衝向燕陵的反賊軟件刺入胸膛,反賊拔劍想要給出致命一擊時江時梨及時趕到挑開了反賊的劍,抱住受了傷的燕昭,離絨離煙二人護住燕陵,時梨看了看燕昭的傷卻又擔心反賊會繼續靠近燕陵,一時之間進退兩難。此時蕭予武的武嘯營趕到將反賊們控製住,逆賊們相識一眼,咬破了舌尖藏著的毒,一個接一個倒下了。
同時倒下的還有燕昭。
江時梨有些驚慌高聲呼喊太醫。
而在江時梨沒有注意到的瞬間,燕昭嘴角扯起一個角度,一瞬之後他便徹底昏死過去。
而被團團護住的皇帝陛下臉色卻沒有那麼好了。
燕昭當晚被護送回了燕府,人卻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江時梨不放心叫離絨帶來了葉大夫,葉大夫與太醫們的診斷一致,燕昭的傷並不致命,放在旁人身上也無大礙,隻是燕昭中劍的地方有過舊傷,導致燕昭新傷舊傷一齊發作才會陷入昏迷暈厥的狀態。
江時梨看著燕昭鮮血淋漓的傷口有些恍惚,旁人或許隻道燕昭身上的傷口是在從軍之時在戰場上所傷,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燕昭胸口上的傷是為了替她當下北疆王部下的暗箭所留下的傷痕。
如今那熟悉的傷疤再次被破開……
兩日後,燕昭依舊沒有轉醒的趨勢,時梨已經守了他整整兩天兩夜未曾閉眼。
第三日的清晨離絨進來回話,“小姐,燕老太太來了,一起來的還有趙晚櫻和她兒子。”
江時梨輕撫燕昭身上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輕言道:“讓她們進來吧。”
“我的兒啊!”燕母一進房門便撲向了燕昭的榻前,“我的兒啊!”
青鬆眼疾手快擋住了燕母的撲進道:“老夫人請自重些,太師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受不得力。”
說罷便抬眸看向站在門旁的趙晚櫻有些震驚,按理說她不應該出現在此處,宴州的下人來報也隻是說燕母擔憂兒子的傷勢回京探望,而趙晚櫻應該還是待在宴州燕府才對。
“江時梨,我且問你,”燕母見兒子還未醒轉將矛頭對準一旁的江時梨,“你是怎麼照顧的我兒?”
江時梨隻覺得好笑,“太師為救聖上身負重傷,還請老太太謹慎言語,若是冒犯了聖上,那麼即使妾身拚上江家全部,都未必能夠保全您老。”
燕母頓時閉了嘴,茲事體大,她也不是不知燕虢在京都中本就不受待見。
燕母轉頭招呼趙晚櫻道:“晚櫻,快來看看燕昭,你都擔心兩日了。”
趙晚櫻聽聞此言這才趕上前查看燕昭的傷勢,順便將兒子放於燕昭的榻前道:“北兒,讓你爹爹醒一醒快快好起來才是。”
此言一出,房內的下人們皆大驚失色,太師竟然與這個女子有了兒子?
再看江時梨,夫人的神色倒是很正常,隻是……
“青鬆,你陪在這邊,我去處理一下公務。”江時梨並不想待在房內,借口替燕昭處理公務便出了燕府。
“去寒蟬山。”
“是。”
離煙憤憤不平道:“燕老太太欺人太甚,她不敢頂撞太師便趁著太師受傷昏迷之際來找姑娘的麻煩。”
“有什麼好麻煩的,燕府那麼大,多口人吃飯的事情,”江時梨自嘲道,“一會兒你們守在禪房外不許任何人靠近,替我除掉路上跟著我的眼睛。”
離絨領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