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府內,薛盧剛剛得到消息,江原之女前往寒禪寺祭奠北疆將士,一怒之下他將手中的杯盞扔了出去,江原,你當真就是這麼陰魂不散嗎?
薛盧輕輕將手腕口處的袖子擦拭幹淨吩咐道:“去把江時梨殺了,做的隱蔽一些。”
“爹,”薛盧長子薛銀貴有些擔憂,“她到底是鎮北將軍,是否能得手另說,但是她死了,燕昭和江時湛是否會來尋仇?皇帝要是知道了,帝王之怒我們薛家是否能夠承擔得起?”
“啪。”
薛盧給了薛銀貴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覺得如果江時梨知道了她爹的死與我們薛家有關,我們薛家還有存活之地嗎?”薛盧隻覺得眼前的兒子不爭氣,“想想你弟弟,到現在他還被關在丹州那個鬼地方受苦呢!如若不是江原,你弟弟他至於東躲西藏的永遠不能見人嗎?”
薛銀貴隻覺委屈,但是也不得不勸阻父親,“父親,如今江時梨隻是前往寒禪寺祭奠北疆將士,她若是真的知曉了她父親在寒禪寺的秘密還有必要做的如此明顯嗎?如若隻是她設的一個局,我們豈不是中了計?”
“江家一日不除幹淨,我們薛家便永無出頭之日,銀貴,你可明白?”
“明白。”
寒禪寺內,江時梨正陪著母親為北疆戰死的將士們焚香祝禱。
住持則在江時梨打算離開之時攔下了江時梨。
“江小姐,江老王爺生前在小寺有一間禪房,”主持笑眯眯道,“裏邊還有一些老王爺的舊物,不知夫人和小姐是否需要收拾一下?”
“帶我去吧,”江時梨將母親交給離煙離嫦,自己則帶著離絨跟著主持前往後院。
“勞煩主持了,”江時梨看著主持的背影,總覺得主持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才出言叫住她,“父親原先經常在禪房小住嗎?”
主持回答道:“老王爺惦記夫人,從不在小寺禪房小住,隻是老王爺上了年歲,在祭拜儀式後總是有些疲憊,便在小寺開辟了一間禪房以供休息所用,裏麵的物件也是老王爺愛看的一些書籍和尋常衣物。”
“多謝主持引路。”
江時梨停在了寒禪寺後山上的一座不起眼的禪房門前,不是很起眼的一個小房間,位子也並不好,靠山陰冷潮濕,阿爹常年征戰腿腳不好,怎麼選擇如此陰暗潮濕的房間?
江時梨推門而入,屋內的陳設十分精簡,除了一些披風外套便是書籍。江時梨慢慢看著,吩咐離絨收拾東西,看看有沒有父親留下的有用的東西。
在靠山的牆麵上,有一個不起眼的木雕裝飾,江時梨一眼便認出那是父親教她雕刻的梨花,隻是她刻的那一個被她做成了裝飾鑲嵌在木頭匣子上送給了燕昭,而父親這個卻被貼在了寒禪寺的一個不起眼的禪房牆上。
江時梨伸手去撫摸,接觸到梨花雕刻的瞬間便察覺出了不對勁,梨花雕刻周圍有細微的氣流湧動,江時梨輕輕轉動梨花雕刻,牆體緩緩轉動,打開了一個狹小的角度。
江時梨給離絨遞了一個眼色自己往裏走,牆內陳列著一排排文書,時間有限江時梨隻能粗略翻動,上麵皆是朝中官員的隱秘秘密,有賬簿,有命案文件……隨著暗室的深入,江時梨加快腳步,不出一刻鍾她便出現在寒蟬山北麵山腳下,這間密室竟然連通著寒禪寺與山腳下的小村莊的一家小酒樓,而這家酒樓的主人正式大理寺主院判張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