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拿麵養我吧!我真的特別好養,不挑食的。”
我嘴裏已經塞滿麵條,這可比外麵的好吃多了,一點不比那紅燒牛肉麵差。
看著我吃的那麼香,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
這是和安呈俊第一次一起上班,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他還有個身份是臨城大學的特聘教授,這也是蘇小落特別期待的一天。
陰涼的天氣,微微的寒風,他在筆挺的西裝外套上加了一件薄款的淺色風衣,手裏還多了一個公文包,妥妥的一個大學教授的模樣。
在車上,我忽然想到張姐送他母親的牛角梳還在我包裏,我迅速取出,朝他晃了晃。
“記得回去的時候帶上。”
我說著打開麵前的儲物盒,把梳子放了進去,可就是這個動作,才發現了安呈俊的一個小秘密。
“這是什麼藥?”
我從儲物盒的角落取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還沒等他回答,醒目的藥名讓我大吃一驚。
“安眠藥?……”
我驚愕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備著安眠藥?”
他回頭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藥瓶,一臉淡漠,過了幾秒後才開口。
“以前,總是睡不著,一直靠它才勉強睡上一會兒……我試著不用它,但好像很難,我看過心理醫生,好像作用也不大……”
他說的很平淡,清雋的側顏也沒有波瀾,在他看來,這並非什麼秘密。
“為什麼會這樣?”我低垂著腦袋,像在問我自己,所以,經常看到他都像熬過夜,眼睛紅紅的,感覺睡得相當少。
他忽然伸過手拉住我,拇指在我手背輕輕摩挲。
“醫生說,我是心病,要靠我自己去戰勝病魔才行”。
“那我能幫你什麼,比如,陪你聊天,陪你散步……或者,我們去旅遊,一旦開心了,是不是精神就會變得很好。”此刻我多希望自己是萬能的,哪怕是把我的睡眠分給他也行。
他嗤笑起來,把我的手拉的更緊了。
“安然,看看藥瓶,保質期已經過了,我已經好久沒再吃藥,從慢慢的淺睡一會兒,再到可以持續睡一個小時不醒,再到現在,我已經把藥戒掉了,你不用再擔心。”
我拿起藥瓶,仔細地看了時間,確實如他所說,已經過期,瞬間,鬆了一口氣。
“那是醫生的治療起了作用嗎?……或者,你換了別的藥?”
忽然才輕鬆下來,但我的猜疑症作祟,不禁又提著一顆心。
“不,什麼都沒做,醫生說了,我被‘注射’了長效催眠劑。”他說話的同時,扭過腦袋看了我一眼。
“長效催眠劑是什麼藥,會有副作用嗎?能保證以後你的睡眠質量嗎?……”
我甚至把身體轉到他那一側,在這個盲區裏探索著一個滿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