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時光,讓我們彼此敞開心扉聊了很多,他不是不會笑,而是沒有找到可以讓他笑的那個人,我不是不會撒嬌,隻是沒有遇到那個可以讓我任性的人。
安呈俊中午就接到青州那邊的電話,說是過去處理一些事情,匆忙地就走了。
我也準備出門回雲姨那兒,她最近的情緒真是讓人擔憂,我特意為她準備了一束花,是安呈俊陪我在花圃裏摘的,花品太多,我都犯愁給她帶什麼,他卻說帶百合,百合純淨,寓意美好,但我感覺雲姨的氣質,妖嬈的玫瑰更適合她,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接受這個男人的提議,有時候,男人更懂女人。
既然是自家的花圃,我當然不客氣地采了一大捆,想著樓上樓下全都擺上,進了門,房內仍然一片安靜,隻是地上那兩隻鞋,東一隻西一隻,楞愣地呆在那兒就沒移動過,胸口忽地一緊,抬眼朝樓上看去,沒有動靜。
我懷裏捧著大捆的花快速地衝到樓上。
“雲姨,雲姨……”
天呐,心口狂跳,房間也不見她的身影,我站在走廊邊上,低頭朝客廳大喊,“雲姨……”
真怕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我將那一大捆的百合擱在書桌上,跑進臥室,穿進衛生間,浴缸……哪兒哪兒都不見她,我杵在衛生間,心提到嗓子眼。
“雲姨……”我被嚇得快哭了,隻聽屋外傳來一陣笑聲。
她竟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桌前看著那捆百合花,見我一副著急的樣,笑的前傾後仰的。
“喲,這是生我氣啊,那小臉蛋紅的跟小辣椒似的。”
我懶得理睬她,鼻孔怒氣衝衝,甩著雙臂朝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這人還真的挺古怪,我吼你半天也不回應一下,居然還笑的出來……”我朝她一陣抱怨輸出後,還是不忍地微抬眉眼,瞅著她的樣子,“雲姨,我真怕你出事,昨天跟今天,你連門都沒出嗎?不會憋壞嗎?”
“我這一孤家寡人的,還能出什麼事啊,放心,糊塗的事我不會做。”
“這花可真好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
我忽怔,上次打碎的花瓶,插的也是百合……安呈俊瞎蒙也能蒙對,還真有一套。
她心思全在花上,看起來確實不像個胡思亂想的人,隻見她將花的捆繩解開,小心翼翼在桌上攤開。
“看來,我這個花瓶是為你這花買的。”
她起身朝從身後的台子上取來一個造型奇異的大肚花瓶,手裏還拿了一把剪刀,回到座位上就開始修剪花枝,挺有插花的模樣。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她低頭做事也不忘提醒我,腦袋微微抬起又低下。
“花嗎?……他選的,我以為你更喜歡玫瑰。”
“他?”她舉頭看著我,似乎想到什麼,卻又低頭一笑,“你有多愛他?”
“嗯?……”
我渾身一陣發熱,雲姨的問題太直白,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隻好拾起桌上的一枝花,支支吾吾半天。
“這還用考慮?那他有多愛你?”
“我愛他,他愛我,這個怎麼說呢,比海深,比天高……”
我無奈地皺著眉頭,第一次去愛,第一次被愛,這樣的形容算“多”吧。
我認真的愛,用多少詞都概括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