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非常震驚，已經下令讓他們嚴查。”
“哥哥，他不會那麼做的，怎麼會要害玉美人呢？”華顏無力解釋，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通。
“作為毒殺案件，這麼快就會招供的，朕也覺得詭異。”夜瑾默思慮著，還不忘安慰她。“如果無罪就會澄清的，不要太過於擔心。”
“臣妾惶恐，陛下。”
夜瑾默緊抿著唇，微動了動，不知該說什麼好。
南府書房，趙靖源靜靜地看著南德鴻寫著什麼，他不語，他也不敢動一下。
良久，南德鴻放下手裏的筆，將寫好的文字放進了一個紙袋裏。
“用《雲滄錄》動搖了民心打開了炮門，用華櫻毒殺未遂玉美人的案件點上了火，現在隻要右派的儒生們都同一條心，那陛下也不能夠再袒護華氏。”說著，他將折好的信遞給了趙靖源。
趙靖源接過信，諂笑。“希望看到這封書信，而群起的儒生們能讓皇後娘娘能夠實現複位。”
“當然，當然要那樣。我倒要看看陛下能維護著那個華氏多久。”
果然，第二日開始，各地的儒生全都聚集到京，跪倒在崇天
門外。高喊著：陛下，請賜死華櫻！請讓前皇後南氏複位！陛下，請廢黜皇後華氏，讓廢後南氏複位！請陛下明察！
他們一邊磕頭，一邊呼喊，引來街上的平民圍觀。
身處宮內的夜瑾默當然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在看完他們諫言的折子，更是大發雷霆。
“要朕處死華櫻，廢位與窮凶極惡的華櫻，同一血脈的皇後。廢位皇後，複位南氏！”
一旁候著的小安，嚇得一顫。伺候陛下這些年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廢位皇後的時候，怎麼會提及南氏！”夜瑾默衝著樞密院事吼道。
樞密院事嚇得一愣一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
趙靖源先是煽動儒生，而後會見了北宮煜。
“華櫻的案子能讓華氏廢位，可南皇後的複位，還是有點不夠。”趙靖源在北宮煜麵前，抱怨訴苦。
北宮煜自知這是一群狡猾的餓狼，之所以混在一起隻是彼此各取所需。反正大仇已報，就壞人做到底吧。
想著，邪笑。“那現在應該把隱藏多時的牌，亮出了吧？”
見他笑的陰森，趙靖源一片迷惘。“隱藏的牌？”
北宮煜瞥了他一眼，認真道：“皇後華氏的下毒案。”
趙靖源頓時恍然大悟，卻猶豫了。“此案，隻是讓人懷疑卻無物證啊！”
北宮煜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微眯著，一副危險的氣息慢慢延伸。“我有個證據，就是親手下毒的宮女。”
此話一出，趙靖源
深深地看著他。都說薑還是老的辣，為什麼這麼年輕的他，卻是這般會算計。
趙靖源告別北宮煜，便進宮麵聖。
禦書房內，趙靖源一襲紫紅官袍，高大威猛，卻擋不住歲月在他臉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陛下，因為這次玉美人被下毒的事情，包括我們右政在內的儒生要求有兩個，一個是現在的皇後娘娘的廢位，以及廢皇後南氏的複位。”他的無理要求，夜瑾默根本不接受。
“又不是皇後犯下的罪過，皇後的位置怎麼能像集市換糖吃般輕易調換。”
“如果，有親自犯下的罪過，那就有可能被廢位，是嗎？”
“什麼叫親自犯下的罪。”
“在過去，歆妃娘娘現在的皇後娘娘到太後吐血身亡時為止，沒能找到的證據，我們右政的人找到了那個時候消失的宮女。”
夜瑾默冷笑一聲：“嗬！所以，你們用那個牌，想讓現在的皇後廢位，讓廢後南氏複位，是嗎？”
“如果太子殿下的母後，曾自己捏造毒殺案的事實被朝廷公論，那就會變成很大的汙點。”
夜瑾默臉色突變，雙眸嗜血，對著趙靖源道：“出去。”
趙靖源愣在原地，詫異地看著他，不動。
“叫你出去，聽不見嗎！”夜瑾默提高了嗓音，似乎馬上將有一場暴風雨來襲。
趙靖源無奈之餘，隻好退出去。
夜瑾默氣不打一處出，猛地推翻了禦案上堆著的奏折，嘩啦啦一堆折子無情地落
在地上。
夜瑾默粗喘著氣，緊握著拳頭，猩紅的眼睛似乎要吞噬一切。
“陛下，請賜死華櫻，讓前皇後南氏複位吧！陛下，請廢了皇後華氏，讓廢後南氏複位吧，陛下。請讓她廢位吧！請陛下明察！”儒生們從白天喊到黑夜，崇天門的城門緊閉著，將他們的呼籲聲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