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亦是跟著奉承,個個笑的合不攏嘴。
“臉龐甚是俊秀,每當他挪動回頭時,其左右仿佛光彩燦爛啊!”
“正是如此啊,陛下。”
“看來太子是天之所賜啊!”
“是啊,是啊……”
聽著他們的讚耀,夜瑾默滿心歡喜。“眾卿家如此稱讚太子,朕真是無地自容了。”
小安將小夜熙從他懷裏接走,夜瑾默才正襟危坐對著下麵的百官道:“咱們開始議政吧。”
大臣們還未從小太子的喜悅中走出來,夜瑾默巡視著下麵,婉婉道出:“沈州那邊的修築計劃,似乎進行的很順利,朕心中甚是滿意。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報告的事項或者緊急事項,就說出來吧。”
眾臣猶豫著,仍是沒人進言。
“陛下的盛德深似海,所以現在正是太平盛世。”右司突地一句話,遭來夜瑾默臉色微變,直盯著他沉聲道:“太平盛世,你是說太平盛世嗎?染病正在江界地區肆虐著,你們非但不對此采取對策,甚至連問題的嚴重性都沒認清。外地人流湧入京城,導致住宅匱
乏,無家可歸的人越來越多。你們對此也沒能認清,朕的政策方向,明明是發展商業和擴大市場,這樣的話朕已經數次重申過了,而你們卻一直固執於農本;還有,上次朕為皇室宗親建造了超越國法的住宅,為何連一份對此過時予以指正的進言都沒有。你們確定是在為國效力嗎?如此還敢理直氣壯地從朕這裏拿俸祿嗎?”
夜瑾默越來越大的怒氣,直至咆哮。然而,也隻換得下麵弱弱齊聲道:“臣等惶恐,陛下。”
夜瑾默咬牙切齒,來回環視著他們。“惶恐?這種時候不應該說什麼惶恐,應該說自己羞愧地想躲起來,無臉見人。”
大臣被帝王如此羞辱,個個耷拉著腦袋,不敢麵對。
見他們這般應付,夜瑾默惱羞成怒,手上青筋微微暴起,緊握著拳頭,似乎是隨時爆發。
“你們真是讓人……”他已經氣得說不下去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下了金鑾殿,朝著後殿去了。
大臣們這才回歸正神,慌忙跪地拜別。
“事情為何發展到如此地步啊。”寧寶林起身,滿麵愁容地對著右司嘮叨。
右司無奈回應:“一旦有人提交違逆陛下心意的上疏,他就會罷其官職或者命其歸鄉,真不知右政這些年是如何忍耐陛下這種心情的。”
“或許陛下打算通過爭論來尋找政治方法的答案。”寧寶林長舒一口氣,幽幽說道。
風元一直以來,都是左右兩政
在支撐著朝堂政局,如今沒了右政的狼子野心,左政這個徒有其表,也是起不了什麼大浪。甚至,連個小風都無法吹動。他們的實力,在夜瑾默看來,完全就是一群小???6猿??坪跬耆?歡??隻蛘呤欽甲鷗吖俚奈恢貌晃?煜擄儺漳備@?
夜瑾默下了朝,直接奔赴校場。每一次,心情特別糟糕的時候,射箭是他最好的發泄方式,朝堂上心有不悅,他便會一直射箭,來發泄自己的不快。一箭接著一箭,直到箭靶插滿箭羽。因此,他射箭的命中率也是極高。
“您就消消氣吧,火氣會傷到龍體的。”夜笙歌不知何時走了近來。
夜瑾默停下射箭,仍是難耐怨氣。“不管是右政的人還是左政的人,同樣都在不正當地斂財。可朕實在是無法再容忍他們的無能。”
夜笙歌忙附和,出謀劃策。“他們與右政的人相比本來就是少數,所以可能會如此。這樣的話,就會缺少人才,也就會顯得無能了。”
夜瑾默微眯著雙眼,無奈道:“現在又不能馬上換政權。”
“陛下,您已經想到這一步了嗎?”
“朕並非當真如此,隻是心裏太過憋悶了。”
夜笙歌聽著他這麼說,懸著的心安穩地放下了。
“皇叔打算何時出發?”夜瑾默換了臉色,似笑非笑地問。
夜笙歌緊蹙著眉頭,不明所以。“什麼?”
夜瑾默耐心提醒:“朕是問,皇叔打算什麼時候以
使者身份出使伊烏。”
夜笙歌突地有些饒舌,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啊,是,聽說禮部會定好日子,大概會在五日之內出發吧。”
夜瑾默見皇叔這般失禮,還是頭一次,禁不住發笑,隨即,嚴肅起來。“不過,皇叔和朕的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