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奪回顏兒。”北宮煜卻理直氣壯地回駁,再次遭到華世清的諷刺:“你一定要奪回顏兒?除非你成為風元第一富甲或者掌握著比皇帝還大的權勢。”
此時的華世清不知,他麵前的這個落魄小夥就是他一直忌憚的神秘的北宮大人。
“你可要知道,人的前途是無法預知的。”北宮煜指著華世清的鼻子說,郎七等家仆見不慣小???災髯硬瘓矗?先ゴ致辰?浼蘢。?創蛞歡佟
北宮煜盡量隱瞞自己的身手,為的就是能夠找到意外的收獲。他使勁掙脫束縛,卻真的發現了意外。郎七手腕上的傷疤,讓他想起池香說過,傷疤,我看到傷疤,在手腕上的傷疤。瞬間激起了他內心的仇恨之火。“是你殺害了我娘的吧!”他朝著華世清大吼,結果卻是亂棍上身,完全不能有反抗的機會,直至失去知覺。
冥冥之中醒來,已經置身海裏。
那就是華世清的命,我是為這而來。北宮煜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迸射出狠戾。
“大人,南德泓來信了。”雪香推門進來,說道。
北宮煜一
聽,唇角自然微勾。盼了已久,終於還是等來了好消息。
天氣慢慢回暖,整個京城都仿佛煥然一新。
昌隆殿的城樓上,夜瑾默扶著白玉雕欄俯視著宮院的一切,滿心惆悵。
就在這時,一抹青色映入眼簾,看著那抹嬌影,暗自傷神。夜笙歌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靠近了來,在他旁邊站定,俯視下麵,眼睛鎖定了那抹愈來愈遠的青影。“那不是歆妃娘娘嗎?”他隨口一說,夜瑾默隻望著,不語。
夜笙歌自覺氣氛不對,忙改了口:“聽說,陛下最近都不進食,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夜瑾默苦笑,歎氣。“這幾天以前的事,在朕的腦海裏一一浮現。父皇離開,母後也就此離開了。隻是怎麼也未曾想到,母後會這樣痛苦地離開。”
“陛下……”夜笙歌欲言又止。
“究竟當時真實的情況是什麼,一定要知道真相。不過,這是第一次,朕害怕知道真相。”
“陛下,您也有畏懼的嗎?”
夜瑾默長出一口氣,望著遠方。“朕不是怪物,朕也是人啊!”
夜笙歌追根究底。“您到底畏懼什麼呢?”
“或許,朕要麵對,朕無法承受的真相,這是朕所畏懼的。”“那個真相和歆妃娘娘有聯係的嗎?”
夜瑾默失神說道:“比起麵對真相,朕更害怕下一步的選擇,作為一國之君要做出的選擇,作為一個男人需包容一切的選擇。”
“陛下,不過……”
夜瑾
默打斷了,夜笙歌欲說出的話。“就因為這個恐懼掩蓋了上次的事件。”
上次的事件,夜瑾默指的是什麼,夜笙歌亦是明白。他其實早已查出是有人在歆妃所騎的那匹馬的食物中拌入了藥粉,才導致了馬匹的狂躁。所以,為了兩政暫時的和平,他也就此停歇了追究,讓事情自然過去,慢慢淡出視線。
後宮的事,從古至今,都是殘酷的。女人的明爭暗鬥,往往離不開男人的爭風吃醋。
夜瑾默再一次出宮了,華顏親眼目睹他一身輕裝打扮,身材高挑,豐神俊朗。身後跟著餘飛,兩人有說有笑。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真的被他冷落了。五天了,自從孝仁太後去世,夜瑾默再未踏入過她的和雅居一步。
當北宮煜以正規的形式出現在餘飛麵前時,他呆住了,愣是笨拙地問:“你是……”
北宮煜微仰著臉,斜視餘飛,滿臉的不屑,負手直接進去。夜瑾默轉身,北宮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樣見麵,一個氣質高貴,一個風度翩翩。
“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夜瑾默先開口,爽朗一笑。
“皇恩浩蕩,陛下。”北宮煜輕頷首。
“不用客氣,今日你我身份平等。”夜瑾默客氣道。
北宮煜當然也不拘束,直接在夜瑾默的對麵坐了下來。
桌上放著早已備好的茶水,夜瑾默親自為他斟了一杯水,才為自己添了些。
北宮煜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讚道:“
此生喝道陛下的茶,真是在下的榮幸。”
“好了,朕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假銅錢的事。”
“陛下,但說無妨,在下定當不負餘力。”
夜瑾默輕拙了一口茶,放下,抬眸正視北宮煜。“若放任假銅錢的流通,市場秩序就會崩潰。所以,你想要掌控風元市場,你似乎曾經這麼說過。”
北宮煜淡笑:“當時是有些失禮了,不知道您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