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煜沉默繞過老鴇,直接進了明湘苑內,回頭戲謔道:“我喜歡。什麼時候能見到那個人,可以將夜氏的朝廷玩弄於股掌之上的那個人。”
“馬上。”老鴇回他。
“好,我先上去等著。”北宮煜幹脆應道,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二樓。
不多會兒,老鴇雪香帶著南德泓進了上等客房。“北宮大人,南大人到了。”
緊接著,北宮煜從流蘇遮擋的內閣出來,朝南德泓掬了一禮。雪香識趣退下,房內剩下二人。
南德泓看著麵前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不禁誇讚:“比料想的還要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聽說你是伊烏首富,還是將伊烏朝政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權謀家。我還以為你年紀不小呢。”
“大人,您所知道的北宮大人正是家父,由於事多無法脫身,所以把風元方麵的生意交給
我處理。”
“你是風元人嗎?我聽說北宮大人是伊烏人啊?”
“您對家父沒必要了解什麼,而我確實是風元人。”
南德泓放心地點點頭。“看來咱們的語言倒是可以相通的。”
“那我們邊吃邊聊。”北宮煜伸手做了請的手勢。
南德泓隨著他走過去,兩人想對坐下。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酒菜,豐盛異常。
南德泓先飲了一杯酒,說道:“我就掐頭去尾說重點吧。你想為右派提供政治資金,是好事,可你打算提供多少?”
北宮煜給自己斟了酒,似笑非笑。“您要多少就給多少。”
“嗬,度量還真大。那你想要的利益肯定也不少吧?”
北宮煜垂眸,嘴角上挑,說道:“我想要的隻有一樣。”
南德泓將手裏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認真地聽著:“那是什麼。”
“華世清的首級。”北宮煜抬眸,眼神變得淩厲起來,隨即嘴角邪笑,“我是來取它的。”
此話一出,令南德泓十分意外震驚。什麼樣的人,竟然與他有著同樣的敵人。
兩人的合作,很快達成一致。
華櫻踏著夜色來到華府,華世清正在書房查賬,見他進來,頭也不抬,就問:“事情順利完成了嗎?”
“當然了,不過以後還是讓郎七去做這種雜差事吧?我妹妹可是集陛下寵愛於一身的昭媛娘娘啊!”華櫻得意道。
華世清看都不看他,冷冷說道:“僅憑那一個昭媛,哪能填飽這些年的饑
腸。”
華櫻麵上嚴肅起來。“對了,我在回風元的路上聽到了一個情報,說是此次進來的商隊裏有一個伊烏巨商。”
“伊烏巨商,那是誰啊?”
“據說是北宮大人,所以隱秘地探查了一下,但他就是不顯山不露水。”
“北宮大人,光聽名字就讓人心裏不爽。”華世清說著,眼神中流露出了憎惡。
華櫻自知叔父野心勃勃,自己也是謹言慎行。
次日,南允姝去跟南馨請安,順便服侍她喝了藥。
“母後,臣妾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說來聽聽。”
“母後不是宴請了,臣妾的母親和一些朝官夫人嗎?”
“是啊。”
“可是,您卻未邀請歆昭媛的母親,此事讓臣妾很過意不去。”“算了,就算偶然遇到尚且讓人不悅,哀家又何必刻意叫她來見一麵呢?再說了,她母親有什麼好的。”
“陛下若是知道了,就會因此事處理不夠公平而感到失望;而且據說,她母親正是讓歆昭媛致命的地方;還聽說,她母親是奴婢,所以有很多邪惡的風言風語。”
“邪惡之事?”南馨好奇,想了一下,又問:“風言風語又是什麼?”
“據說歆昭媛之母曾是寧保林大人家的奴婢,剩下的事情就真是讓人難以啟齒了。”
南馨禁不住嘲笑:“嗬,還真是一對卑賤的人啊!”
“所以請母後能不因她是卑賤的奴婢而區別對待,對她像對臣妾的家母一樣照顧。她應該
會感恩戴德的。”
南馨撇嘴,滿臉嫌棄。“別說照顧了,就算叫來也因為身份不同而無法同席,那就更不能叫她來了,隻會白白毀了宴會的氣氛。”她說著,瞬間計上心頭。“皇後,說不定可以利用她的母親,來直指她的要害。皇後還可以將之前合房之日時,遭受的羞辱一並討還。如此一來,哀家得趕緊把她那母親叫來,馬上。”南馨說著,嘴角勾起一絲詭笑。
南允姝也跟著邪笑,盼望著報複她的那一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