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
許嬤嬤無奈的喊聲,讓南允姝頓覺更加的委屈,眼淚撲簌簌地掉下,玉手顫抖著抓緊了錦被。
這一夜,本是帝後的合宮,卻成了皇帝再次臨幸昭媛的機會。一陣歡愉之後,夜瑾默躺在床榻上擁著華顏,問:“為何那樣?”
“什麼。”
“今日是朕與皇後正式合宮的日子,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你為何還如此誘惑朕呢?”
華顏淺笑,較小的身子朝他懷裏拱了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道:“那陛下明明知道,為何還來妾身這裏?”
夜瑾默嗬嗬笑道:“世上哪有人會抗拒你的誘惑啊!”
“這下可出大事了。明日早朝,群臣都要說閑話,說陛下您敗在了歆昭媛的石榴裙下了。”
“他們能那麼想,朕倒是很感謝啊!當朕甘拜下風時考慮的因素中,第一,那個人是否有利用的價值;二,則是需要調節和牽製。但若他們誤以為朕是如此愚鈍的人,那朕不甚感激。”
“那您是沒有敗在妾身的石榴裙下嗎
?”
“你盡管誘惑朕吧,看你的表現了。”夜瑾默說著,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兩人才笑著入睡。
次日,天亮。
帝後合宮失敗的消息,傳到長壽宮。
南馨凝眉瞪眼:“什麼!那個姓華的,竟敢妨礙帝後的合宮?”
李嬤嬤微垂著腦袋,小心說道:“是,而且因為她的枕邊風,朝廷要翻天了。”
“哀家昨天分明看見陛下往皇後宮去了啊?”
“奴婢惶恐!”
“怎麼會這樣?昨天,可是扭轉局麵的絕好機會啊!咳咳……”南馨說著,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時,殿門打開,南允姝進來。見南馨用手帕捂著嘴,很痛苦地咳嗽,心裏一陣難過。“母後,您的身體還很虛弱啊!”
南馨抬眸,沙啞著聲音問南允姝:“皇後,你來的正好。合宮的事是哀家精心策劃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南允姝沉默著,不敢看南馨。
“哀家要立刻去好好收拾她。”南馨緊握著手帕,咬牙切齒地說著,身子卻在不停地顫抖。
南允姝微蹙眉頭,規勸南馨。“母後,您的身體還很虛弱,請不要大怒傷了身體。臣妾會好好處理的,您就不要操心了。”“哀家怎能不操心?昨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啊!對你來說是極其關鍵的一天,咳咳咳、”說著,上氣不接下氣又開始咳嗽。好一會兒,才又說:“無論如何,昨天的事是絕不能原諒的。”
“母後,不管
怎樣這都是後宮的事情,臣妾身為後宮之主,不想把事情鬧大。若事情傳到宮外,有損皇室顏麵。對臣妾本身而言,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免得臣妾抬不起頭啊!臣妾會去找她,好好教訓一下,再也不要做出這樣的事了。母後,請您交給臣妾處理吧!”
她的一番話,令南馨很滿意。“不愧是皇後啊,果然與眾不同,識大體。”
南允姝聽著她的誇讚,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朝堂上,夜瑾默命小安將之前寫好的卷軸交給了韓忠彥。
“接下來是朕起草的吏部改革告諭,由都丞旨宣讀吧。”
韓忠彥站在大殿之上,緩緩展開卷軸,讀起來:“弘文館王幹免職,宇文浩免職。弘文館李莧免職,然後任命寧寶林為吏部尚書,任命周玉蒲為藩國使臣,……”
旨未宣完,被趙靖源打斷:“陛下,您怎能提拔曾經謀反的人,左派造反一員的寧保林為吏部尚書,這萬萬不可啊!”
夜瑾默淡淡地看著下麵:“寧保林又沒有參與謀反,依他以前的功績,他有充分的理由勝任。”
袁湘平接道:“倘若單憑他的經曆,倒不成問題。不過,是枕邊風就是問題了。”
夜瑾默挑眉,嗤笑:“枕邊風?”
南德泓順勢插上一句:“也就是說,陛下如今不憑據公理,而是以私人感情處理政事。”
“不憑據公理,而是以私人感情?你可知道這次吏部變動,朕是何等精心
準備的,你這麼說朕可有點寒心了。”
“陛下,皇恩浩蕩啊!不過,微臣認為,此次的吏部變動乃是出自和雅居。臣等深感難過,才如此進言。”
“和雅居?嗬!”夜瑾默自嘲地翻了白眼,反問趙靖源:“如此說來,難道歆昭媛介入了此次的吏部變動了嗎?”
袁湘平接話:“正是,陛下。寧保林指使昭媛娘娘,請她為他再次開啟官運亨通之路。此事,乃是不言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