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蒙羞?”南馨冷笑,陰險地說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所以,哀家要看血脈,出身。來人啊!把這個下賤的女人趕緊給哀家拉出去。”
早已按捺不住地南允姝,對著華顏勸道:“現在先退下吧,賀禮宴本宮會單獨給你舉行的。”
侍衛見皇後娘娘說話,沒人敢上前一步。
華顏記恨地看向她,似是並不領情,反而斥責她。“妾身對皇後娘娘也感到遺憾。作為後宮之主,看到太後這麼做應該阻止才是。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您應該事先告知妾身一聲才對啊!托你們的福,第一次迎接的宴會受到了奇恥大辱。”她說著,美眸閃過南馨,最後落在南允姝身上,戲謔地說:“是嗎?皇後娘娘。”
“你真是傲慢無禮,這是在向誰討公道呢?來人,趕快把這個女人給哀家拉出去。”南馨忍無可忍。
“是。”
“給朕住手!”夜瑾默的突然出現,嚇得南允姝立刻站了起來。
坐著的女官們也都趕緊起
身,行禮。“恭迎陛下!”
華顏轉身退到一邊,垂眸滿臉的委屈。
夜瑾默走近,鐵青著臉看著南允姝。“別人先不提,沒想到,連溫良的皇後也加入了這無恥的詭計之中!”
“陛下……”南允姝無奈,自知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南馨看不過,倏地站起。“你要守體統,陛下。後宮的女官們都在看著呢,竟然指責正宮皇後為那妖邪的女人撐腰。”
“母後,華顏不是民間家的妾,是幫助皇後管理後宮受封的昭媛。要是再這麼薄待她的話,就算是母後,朕也不會袖手旁觀。”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南馨也接不上話。隻能看著兒子攜著恨得透骨的女人離開。
二人才走至門口,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陣慌亂,緊接著是宮人的驚喊聲:“太後,太後。”
夜瑾默回頭,看到南馨倒在地上,滿口的鮮血。“母後!”放開華顏的手,朝著主位上跑去。
“陛下,得趕走那個女人;陛下,怎麼能對母後……”南馨拽著夜瑾默的衣袖,斜眼看著站在那裏呆若木雞的華顏,咬牙切齒地說道。
“母後,母後……”夜瑾默看著華顏,又看著南馨,左右為難。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最親的母後。
華顏被夜瑾默派人送回和雅居,南馨昏厥過去,送回了長壽宮。
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不時地打著響雷。已經接近初秋,還有這
樣的天氣,顯然有不好的征兆要發生。
“真是的,這雨下的太大了。”一個大臣嘟囔著從外麵進來議事閣,在南德泓的左手邊做了下來。
趙靖源坐在南德泓的右手邊,聽到那位大臣的抱怨聲,接道:“聽說因為水災,很多百姓都遇害了。被衝走的家畜,房子也非常多。”
南德泓斜靠在椅背上,一本正經道:“自古以來,天地之變是因為陛下的失德才引起的。”
“該如何做呢?”
“以這件事情作借口來彈劾,使其從宮裏攆出去。”
“您說的有點過分了,竟然要趕走陛下?難道要謀反嗎?”“是要趕走讓陛下失德的昭媛,怎麼會趕走陛下。”
“但是,因為天氣的關係要趕走她,名分有些不夠。”
“太後不是在嗎?在昭媛娘娘的賀禮宴昏過去之後,在保全位子的長壽宮,這不就是天賜良機嗎?”
“就是啊。”趙靖源豁然開朗。
見南德泓和趙靖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的起勁,袁湘平也插嘴說道:“陛下被新封的昭媛迷上了,忘記了盡孝,再加上天地之變,這些足以成為名分。”
南德泓聽著袁湘平的分析,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先上奏吧。”
深夜時分,夜瑾默在禦書房裏將一堆寫著廢除昭媛趕出宮的奏折摔了一地。“這些大臣真是太過分了,昭媛到底哪裏做錯了。現在連母後的病患也怪罪在她的頭上。”
小安小心說道:“陛下,聽
說還有很多沒送到禦書房,相同的奏折已經堆滿了議事閣。”
果然,次日的早朝,群臣上議廢除昭媛。隻有寧寶林一人滿麵惆悵,寡不敵眾,無法辯解。
袁湘平理直氣壯地說:“歆昭媛華氏的妖氣,在威脅著太後的性命,請陛下盡快下旨。讓她從宮裏趕出去吧!”
“與一個害的太後暈倒的後宮一起生活,這是不孝中的不孝,請速速趕走歆昭媛,把失德改成聖德吧!”南德泓完全不嫌事大,越說越嚴重。
“你們知道害羞嗎?”久久不說話的夜瑾默,開口就是這麼一句,引得眾臣一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