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默麵上似笑非笑,自嘲道:“扔了還不如給朕的口袋填滿,然後讓朕用你的財帛重獲大臣們的歡心。也是,大臣們的忠誠是從君王所分給他們的俸祿中出來的。他們為了爭奪更多的,而互相撕咬戰鬥。”
“陛下,在他們互相撕咬戰鬥的時候,您就要穩固皇權了。”
“若想穩固皇權,需要很多東西。統治資金和強硬的軍隊,還有壟斷他們的政治資金,所以說、”夜瑾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朕讓你打聽的,你打聽到了嗎?”
華世清阿諛奉承道:“既然是禦命,豈敢怠慢。陛下,答案就在、”他說著,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答案就在這杯酒中,右派政黨的政治資金。”
“答案,在酒中?”
“是的。京城和全國各個州府通過酒流通所占取的資金,是進入右派囊中的最大的資金來源。”
“掌控酒的流通來積累政治資金,真是沒有他們沒有觸及的地方啊!”夜瑾默在心裏盤算。
“陛下,您打算怎麼做?”
“能怎麼做?借此機會,朕就大喝一頓吧,這樣才會有答案出來。
”夜瑾默邪笑,伸手倒了一杯,仰頭飲盡。
次日,陽光充裕,春風徐徐。
華顏捧著剛從各宮收來的衣物,正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眼神一晃,看到了不遠處的池香。碰巧,另一邊鍾司製也正要經過。想了一下,慢慢走向池香。
李池香看到正向自己走來的華顏,內心一陣心虛,就要離開。
華顏快步走近,喚住了她。“李池香!”
李池香努著嘴,轉身正視著華顏,嘲笑道:“你還在宮裏啊?我還以為你被趕出去了呢。”
“總覺得上次沒有好好答謝你。”對著她,華顏滿臉真誠。
她的話,被經過的鍾司製聽了正著;或者說,正要說給鍾司製聽的。鍾司製看到二人,停下了腳步。而李池香背對著鍾司製,卻不知道這是華顏的一個詭計。
“答謝什麼?”她仍一臉傲嬌地質問華顏。
華顏滿眼含笑:“我因為托李宮人的福,還能穿上未來皇後娘娘的錦服。像我這樣的,以後怎麼能有機會穿上皇後娘娘的錦服啊?”說著,透過池香有意無意地看著鍾司製。
李池香朝她走近了一步,陰冷地問:“那為何要感謝我呢?”
華顏依舊笑著說:“當時,李宮人你不是說過嗎,南姑娘因不知道穿上後全身的樣子,所以想讓做錦服的人來試穿,再看看穿上去的樣子。明明這麼跟我說的啊?”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何用?不過,你現在隻是個小小的宮女
而已,穿了主子錦服變成一個無禮的宮女,你還以為有人會相信你嗎?”
“那也要弄清真相才行啊,因你對我撒謊,害我不知緣由穿上了那件錦服。”
“你有何證據?我曾說南姑娘想看看錦服的整體效果,所以叫你先試穿一下,有人看到嗎?沒有。那你又有何辦法證明是我在說謊呢!”池香挑釁地逼向華顏,卻不知鍾司製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在這裏能說真相的人也是一種勇氣。”聽到身後的聲音,池香轉身見是鍾司製,忙低下頭去,一陣哆嗦。
“這事原來是這樣的啊!”鍾司製嚴肅地瞪著她們倆。
“司製大人…….”池香想要解釋,被鍾司製冷漠打斷:“你們兩個跟我回司製房!”
到了司製房,鍾司製將殿內的宮女全部趕了出去,隻剩下她們三人。
李池香跪在地上,乞求著:“大人,請您饒恕奴婢吧!不要把奴婢趕出去。”
“做服飾的人心腸是毒藥的話,那就是讓穿你做的服飾的人喝下毒藥。你這個混賬!”鍾司製發火了。
“我錯了,大人,就一次,就饒恕奴婢這一次吧。大人。”李池香跪著不停地磕頭,央求。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插手任何一件事,好好思過吧!還有對你的懲罰,會有司正來定對你懲罰的輕重。”說完,鍾司製滿臉嫌棄地說:“不想看到你,快給我離開。”
李池香緩緩站起身,怨恨地看著華顏。
對她,華顏隻冷漠地瞥了一眼,再無任何的交集。
“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你也複歸原職吧。”鍾司製看向華顏,淡淡說道。
“謝謝,大人。”華顏一陣欣喜。
“但是,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除了做服飾,還另有目的的話,倒不如現在就離宮,這樣對你比較好。”
華顏靜靜地看著她,卻沒有接話。
“知道什麼意思的話,就出去吧。”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