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有辦法的,世上肯定會有能阻止他的辦法。我不清楚宮中的禮儀,既然她的表現如此出眾,那有沒有什麼能使她失去參選資格的辦法?”華世清說著,身子朝前傾了傾,聲音越來越小。
夜笙之努力想著,才又說道:“是啊,有什麼辦法。又不是與國姓相同的夜氏,並且與皇後,又是同宗族;雖不是血親,但也稱得上是親戚,加上她的雙親背景也毫無異常。南德泓可真是有福氣。因為沒有不合格的地方,所以才交了他女兒的生辰八字。她被投以眾望啊!”
華世清犀利地眼神看著夜笙之,陰險地說:“王爺,殺了不就可以了嗎?”
夜笙之瞪著驚恐的眼睛,問:“殺人?殺誰啊?”
華世清獰笑,不語。
次日,華世清早早派人盯住了中書府。
晌午時分,卻從後門出來一個頭戴輕紗的女子,單看穿著是上等的絲綢裁製得衣裳。華世清派去的人一路跟著,一直到了一家中藥鋪進去,就沒出來。
等華世清到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南德泓一身普通便衣朝著這邊走來。他忙躲在了暗處,觀察。卻瞧見從中藥鋪出來的戴著輕紗的女子跟南德泓說話,然後匆匆離開。
不一會兒,郎七過來稟告:“那女子就是南德泓唯一的女兒南允姝。”
“她怎麼這身打扮,還去了中藥鋪。”華世清不覺奇怪。
“她的母親南德泓的夫人已經重病多日,一直
對外隱瞞的,生怕影響他女兒進宮的機會。”
“看來是很嚴重了,不然不會親自出來抓藥,連大夫都不敢請。”華世清看著中藥鋪,悠悠說道。
回了府裏,兩人在房裏密謀。華世清從青花瓷器中取出一包東西在桌上打開,倒進了器皿裏,青色的粉末堆成了小山。
“郎七啊,之前我是怎樣被南德泓所蔑視的,你也看到了吧。世上很多事物都是具有兩麵性的,這個中藥去除毒性就會成為很好的藥材。但若把這個未除去毒性的藥,放到南德泓的家裏,那會怎麼樣呢?”華世清獰笑著,抬頭看著郎七。
“知道了,大人。”郎七生冷應下。麵上的刀疤此刻越發的明顯,冷冽的臉上無任何的表情。
華世清興奮地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目露凶光,咬牙說道:“我不能得到的東西,也絕不會讓他得到!”
郎七一身黑衣潛入中書府,趁下人不在意,將青粉全數倒進了藥罐裏。躲在暗處親眼看著,丫鬟用濾網濾掉藥渣,留下湯汁。看來還是大人精明,幸好是粉末,不然藥的毒性就浪費了。他在心裏暗暗偷笑,等丫鬟端著湯藥離開,才飛身從窗戶出去,躍上房頂。
南允姝親自服伺候母親喝下藥,才又扶她躺下。她的母親因長時間的病重,麵容早已枯槁,猶如暗夜裏的骷鬼白婆。
她輕輕拍拍女兒的手,無力地動動嘴:“參加複選別遲到了,你
快去打扮一下吧。”
南允姝抿唇含笑:“好,您就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我一定得熬到你參加三複選啊!”
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南允姝濕了眼眶,緊握了握她的手。“何止是三複選,您得活到百歲。”
母親閉了閉眼,似乎是很累。南允姝給她掖了掖被角,悄悄走出去。
夜瑾默因為昨天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早早出宮去了景王府。他將昨日內宮發生的事說給皇叔夜笙歌聽。
夜笙歌憂心忡忡地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南德泓就會將一切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決不能讓他為所欲為。”
見夜瑾默說話如此有底氣,便好奇地問:“你是有什麼辦法了嗎?”
夜瑾默抬眸看了他一眼,低沉地說:“這事太複雜太難了,我想辦的輕鬆些。”
看他似乎已經有了主意,也不想打壓其上進心。“因為太複雜太難,所以想要輕鬆處理。可是,有陣中絕妙的辦法嗎?”
夜瑾默嘴角一勾,壞壞一笑:“狐假虎威。”
夜笙歌眼前豁然開朗,忍不住想要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你的意思是要讓敵人相互廝殺?若南德泓是狐狸,那麼你想要利用的狐狸是誰?”
夜瑾默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夜笙歌似是已經明白大概,傲嬌的眼神裏全是佩服。
“梅江在外麵嗎?趕快出發。”夜瑾默起身,吩咐著早已等候在門外
的侍衛。
才出了景王府,拐到正街時,華顏從另一條街巷走了出來,朝著景王府門前過去。都說相戀的人遠在天涯,心卻是牢牢係著的;然而如今,彼此念著的卻擦肩而過,誰都不曾相知。錯過或許是偶然,但相愛一定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