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急匆匆進來的腳步聲。夜瑾默忽地轉身,小安帶著兩名宮廷侍衛進來,頷首行禮。
看著他們額上都冒著汗珠,夜瑾默驚異地問:“這麼晚來此,是有何事情?”
小安來不及喘上一口氣,說道:“殿下,請您馬上回宮!”
“宮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難道”夜瑾默猜疑著,小安走近他小聲說了一通,他麵色一沉,立即吩咐餘飛:“馬上把我的馬帶過來,要立刻出發!”
“是。”餘飛迅速出去,緊跟著所有人出去。
臨行之際,看著她的營帳,他有些難過。
“餘飛。”夜瑾默喚了一旁站著的餘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都說了隻是玩玩。
“殿下。”餘飛等著他的吩咐。卻不想,他卻始終沒有移開望著她營帳的視線,喃喃說道:“因為特殊原因,你我不能相見了。”沉默了一下,低沉地說:“覺得對不起她。”
“殿下。”餘飛看著他看她營帳依依不舍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玩玩純屬敷衍,他喜歡上了那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不等餘飛再說什麼,他已經朝隨身跟著的士兵說道:“走吧!”
看著他駕馬離去,餘飛轉眸看著華顏的營帳久久歎息。女人終究是禍害!
回了皇宮,才知父皇已經昏迷不醒。他便一直守著,直到外麵開始有點亮的時候,夜笙滇悠悠轉醒。夜瑾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臉上浮現笑容:“父皇,您醒了。”
夜笙
滇看著日益成長的兒子,欣慰不已,拚勁全力開口:“你檢閱還順利嗎?”
夜瑾默笑著點頭,但看著蒼老的父皇,他的臉上呈現出難過,輕輕握著那雙已經枯槁的手。
華顏出營帳的時候,天還是昏暗的,拉了拉身上背著的素材,朝著夜瑾默的營帳望了一眼,朝著另一邊走。才剛走幾步,就看到餘飛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她。近了,華顏客氣地打招呼:“最近打擾了,我記錄的請檢驗。”說著她就要從竹筒裏取出草紙。
“我不會檢驗的。”聽到生硬的聲音響起,華顏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他。
“比起檢驗更可怕的事情,是把那位放在心上。”餘飛麵無表情地說著。
華顏冷笑:“果然是杞人憂天。隻是見過兩三次,我也沒有想過還要放在心上,所以看日出就讓他自己去吧!”
餘飛垂下眼瞼,幹脆利落地說道:“已經離開了。”
華顏頓時感覺一陣失落,用上心頭。
餘飛看著她,鬆了一口氣:“很好。看來你很明白事理,我可以安心了。”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華裳館時,才知道夜笙歌已經連續找了她好幾天。
“顏兒。”彩兒一看到華顏進來,高興地跳起來,跑到她麵前,左右拉著她看看,撅著小嘴:“差點以為你是鬼魂。”
華顏對著她,滿是愧疚。“對不起。”
轉眸對著夜笙歌,勉強一笑:“不好意思,沒能傳達消息。看
到王爺您那個時候受了傷,很是擔心。受傷的部位,怎麼樣了。”說著,緊張地就要拉他手臂看。
“隻是輕微的傷勢,現在沒事了。你呢,你沒事吧?這幾天,你去了哪裏,到處找不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夜笙歌麵上的擔憂從她進門的那一刻,都不曾散去。
華顏垂眸,不禁苦笑,想起臨走之時,餘飛的話:在這裏看到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比起檢驗更加危險的是把那位放在心上。
隨後,她抿唇假裝無事,淡淡一笑:“附近的村民救了我,在那裏待了幾天。”
“那也應該早早通知我們才是呀,不光是我,你知道王爺有多擔心嗎。”彩兒凝眉,嘟囔著,看著了夜笙歌一眼,打抱不平:“人們都聚到一起,準備再出去找你呢。”
看著她眉間有淡淡的憂傷,夜笙歌更加的心疼她。“不是的。”她竭力解釋著,伸手撫上華顏的胳膊,安慰道:“不過,沒事就好。我對不起你,其實。”
不等他說完,華顏眼淚汪汪地打斷:“王爺在危急關頭,還在為我做那麼多,真是覺得不好意思。對不起。”她說著,低下頭,抑製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顏兒。”看到她哭,夜笙歌不知所措。
“沒事,到家了,讓我好安心啊!”華顏抹了一把眼淚,欣慰地笑了。
夜笙歌也跟著鬆懈下來,安慰她。“看你很累,趕緊進屋休息吧!”
華顏點頭
,彩兒扶著她,去了後室。
承乾殿。
夜瑾默和夜笙歌相對坐著。
夜笙歌悶悶不樂,道出實情。“其實,我在出貨的路上,被人襲擊了,不過後來沒事了。就算是假裝狩獵,如果是和你一起出動,估計就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