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瑾瑤小姐嗎？”夜瑾默抱著她，寵溺著問。
好久放下，才有認真地問：“瑾瑤，你怎麼在這裏？”
夜瑾瑤笑哈哈地回答：“我今天上京的，怕兄長留下我一個人自己跑掉。”
“這孩子”夜瑾默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留下你一個人能去哪裏。”
對於這個小他五歲的妹妹，夜瑾默是愛不釋手。
看他們二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一旁的華顏不想打破這麼美好的畫麵，無奈搖搖頭離開。才轉個回廊就碰到三個身著似富家公子一樣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貌似是初次見到的麵孔，您是哪家的小姐？”一個麵白小生朝前一步逼問。
不等華顏開口，一位公子自顧自地介紹起來：“這位是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我是刑部尚書家的長子曹印芳。你好像是第一次來這樣的春央宴會？”
華顏注意到另一位公子就是早前在書閣被那女子拋棄的人，那個刑部尚書的曹印芳卻沒有介紹他，想來他並不是什麼富家公子。於是，朝他們說道：“我不是任何一家的女子，所以先告辭了。”說完，欲繞過他們，不想那個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伸手攔下，並惡語相向：“你這人，傳言太子殿下會出現在這裏，名門閨秀都在這裏等待著他。難道，你覺得你有點
姿色就小看我們這些官宦子弟是嗎？”
華顏無奈，解釋：“比起無知，知道錯誤的才是更大的問題。而我，並不是這一類，所以，就讓我先走吧！”說完，準備從另一邊過去，曹印芳突然擋住去路，“不能走！我們表明了身份，你也該表明身份才是禮貌。”
“咦，這是誰啊？不就是前不久在東街被人潑水的女人嘛！”幾個官家小姐突然走來湊熱鬧，卻有人一眼認出她的身份。
華顏看著她們個個華服加身，盛氣淩人。不自覺地緊張地咽了一口，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她們中有人插嘴：“是啊，既不是官宦子女，竟然用官宦子女的身份勾引官宦子弟，現在被發現身份覺得丟人是嗎？”她一說完，那些官宦女子跟著嬉笑起來。
華顏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燈火的緣故，麵色緋紅，極力想要證明清白：“不是的，我隻是”話還未說出，就被一臉猥瑣的曹印芳給打斷，他指著華顏質問：“不是什麼不是！你就像有九條尾巴的狐狸，分明在那裏一直嬉皮笑臉。”他說著，串到華顏身邊，拉著她的胳膊，繼續說道：“去那邊給我倒點酒如何？說不定一百日後就能成人。”
華顏惱怒一把甩掉他抓著自己的手，氣氛地質問他：“既然是官宦家的公子哥，對我這樣無理也可以嗎？”
“什麼，對誰說無理，竟敢如此放肆！”曹印芳瞪著眼睛，說
著就要揚手打下去。
華顏驚恐，掩麵就躲。誰知剛抬起手臂，就被人狠狠抓住。緊接著，是個醇厚嚴肅的聲音：“這不就是又無理，又很能裝的小人的本來麵目嗎？”
曹印芳有些膽怯地閃到一邊，弱弱地問：“你又是什麼人？”
於此同時，那些剛剛嘲笑華顏的千金們都麵麵相覷，有的甚至驚訝地捂起了嘴。
夜瑾默淡淡地說：“本想路過，但是礙我眼的事情，我這個的書生品質有些忍不住想管管。”
曹印芳他們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是路過的，就直接路過如何？這裏不是你能參與的身份！”曹印芳上前一步，對著他厲聲說道。
夜瑾默見他如此囂張，麵色微變，強忍著問他：“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你到底有什麼身份？”曹印芳直到以為他隻是書生而已，並不放在心上。
“也不是你能大吼大叫的身份吧？你們這些家夥。”夜瑾默壓低了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到底是誰！”曹印芳被他磨的完全沒了耐性，大聲質問。
夜瑾默邪魅一笑，伸手勾他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通，曹印芳當場張著瞳孔，呆住了。
“如此一來，我能帶走這女子嗎？”夜瑾默輕聲問道。
半天，曹印芳才反過神來，忙朝他彎身行禮，嘴不停地說著：“行，行，可以，您隨便，您隨便。”
夜瑾默牽著華顏，將另兩個官宦子弟撥到一
邊，瀟灑地過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曹印芳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