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魚在琅琊山短暫逗留了半日,陪著花骨朵和家人們用了午膳,嚐了嚐花挽月的手藝,見花骨朵在逐漸適應和家人的接觸後。
這才稍稍心安,準備回曌國去。
她手上有太多政務要處理,國學那邊雖已步上正軌,但有些事情,也還需她親自過目。
走之前,玄幽和雲行之也打完架了。
蕭魚看了下一人一鬼,唇角剛剛翹起,玄幽就惡狠狠的翻白了個白眼,鑽回蕭魚影子裏。
蕭魚輕嗤了聲:“輸不起。”
渾身反骨·一心想要造反·嘴強王者·真男鬼從不認輸·玄幽頭一次安靜如雞。
“出息。”蕭魚搖了搖頭。
雲行之抱著飲墨刀,朝蕭魚伸出手。
蕭魚冷睨著他:“何意?”
“這隻老鬼輸了,未來百年他的俸祿都歸我,我先替他領了。”
蕭魚扭頭就走:“沒那個先例。”
雲行之疾步追上:“橫豎他必須給你賣命,你提前將他的俸祿給我,有何不可?”
蕭魚:“你搞錯了一點。”
雲行之挑眉。
蕭魚語氣從容不迫:“若是他活不過今夜,也就沒有後麵的百年俸祿了。”
雲行之一呆。
玄幽像是找到靠山了似的,在蕭魚影子裏狂笑:“哈哈哈嘎嘎嘎,雲老七你沒想到吧?想從蕭魚毒婦手裏搶錢,你小子還太嫩!”
雲行之皺眉,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影子:“你在笑什麼?我隻是丟了你的百年俸祿,你卻是要丟了命。”
玄幽嗬嗬:“無所謂,反正本鬼王不怕死,但本鬼王死了你會更難受~哎呀,沒了本鬼王的百年俸祿,你那把寶貝墨刀可就加鑄不上寶貝咯~”
“來啊,互相傷害啊!”
雲行之麵無表情,握刀的手蠢蠢欲動:“首先,我現在是雲一。”
“其次。”雲行之看向蕭魚:“讓這樣一個蠢鬼呆在自己影子裏,你不覺得難受?”
蕭魚沒答,信手畫出一道瞬移萬裏符,空間裂縫出現,她邁步走進去,雲行之緊隨其後。
下一刻,她出現在朝英殿內,坐回禦案前繼續翻看奏折。
貼身女官為蕭魚奉上茶,點上香,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玄幽從影子裏出來,給了雲行之一個白眼,對蕭魚道:“本王要去睡午覺了,有事兒沒事兒都別叫我,對了!趕緊讓那個雲老七滾出宮去!”
“他什麼檔次,一天到晚拿著曌國俸祿也不去國學授課,蕭魚毒婦,你到底會不會算賬?這種吸血蟲趕緊甩開啦!”
蕭魚頭也不抬。
雲行之麵無表情盯著玄幽。
玄幽得意的一抬下巴,衝他哼了一聲,施施然飄走。
許久過去。
隻有雲行之還在殿內杵著。
蕭魚批閱完一遝奏折後,抬頭看他,才道:“你不回國學?”
雲行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蕭魚垂眸,看著手上奏折,裏麵似乎參奏了讓她不悅的東西,所以眉頭皺了起來。
不疾不徐道:“玄幽的確不太中用,讓他留在影子裏,是礙眼了點。”
雲行之點頭:“你知道就好。”
“他雖然不好用,但勝在聽話。”
雲行之挑眉,那隻鬼?聽話?
不過,從事實出發,玄幽也的確聽話,雖然不管蕭魚讓他幹什麼,他都會罵罵咧咧嘴炮許久,但一邊罵一邊幹,倒也從未耍懶過,口嫌體正直的很。
“你加錢,我比他更好用。”
蕭魚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看來你的確是窮瘋了。”
雲行之的酷哥臉上,神情的確不太好看,握刀的手都緊了幾分。
尷尬嗎?
當然還是尷尬的。
好歹他現在也是雲一了,隻要通過最後的試煉,未來他就是雲氏大祭司,雲氏真正的掌權人。
但是,在成為繼任大祭司之前,改變不了他現在手頭缺錢這個事實。
天材地寶那麼多,他的飲墨刀為什麼不能全得到!
他可以吃糠咽菜,他的飲墨刀必須得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