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止卻是給她斟了杯茶,塞她手裏,輕聲道:“你又不是外人。”
疾犀哼哼:“就是!這屋子裏我輩分第一,你輩分第二,阿止都隻能排第三,弟媳……小晚晚你安心坐著。”
藥晚眉梢狠狠一跳,把茶杯放了下去,幹巴巴的笑了笑,道:“我先出去。”
說完,她起身便走了。
蓮止抿唇,冷冷覷了疾犀一眼。
疾犀立馬給了自己一嘴巴子,一臉告饒:錯了錯了,怪我這破嘴。
張洞之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家那‘不懂事’的師叔祖,有種吾家老祖初長成的愕然。
師叔祖不是去報恩的嘛?
何以向年輕小姑娘碰瓷?這不是報恩是尋仇啊!
師叔祖你何至於?怎、怎對一孩子下手?
蓮止對上張洞之隱含譴責的視線,淺淺笑容浮上麵頰:“小洞之對我似有意見?”
“不、不敢!”張洞之趕緊搖頭:“弟子惶恐,弟子有負師祖期待,師叔祖所托!”
“爺你知道就好,你快好好反省。”張寶寶小聲道:“你可爭點氣吧,你要是努力點,何至於讓我替你挨揍啊。”
張洞之:這孫子不能要了!
疾犀嗤笑出了聲,蓮止也搖頭扶額,他看向一臉譏笑的疾犀,道:“你笑什麼?”
疾犀笑不出來了,遲疑:“我……為何不能笑?”
蓮止麵無表情:“一個是你的繼任者,一個是你的傳人,一個比一個不中用,你還有臉?生性愛笑嗎?”
疾犀:“……”
張寶寶:“……伯祖父……啊不是,姑父您慧眼如炬。”
張洞之:不肖胖孫你閉嘴!
蓮止冷冷瞥了眼張寶寶,後者趕緊露出個討好又諂媚的笑,無聲碎碎念:姑父姑父你最棒。
許是被‘姑父’兩字討好了。
漂亮仙君暫且放過了胖孫,反正這小胖子的‘不肖’他早已習慣。
他轉而看向疾犀:“是你的霸體訣選中了他,你瞧不上他,便是瞧不上你自己。若非臭味相投,與你性情相似,霸體訣也不會選他為傳人。”
疾犀深吸一口氣,指著蓮止衝張洞之問道:“他被關在寒潭下那麼久,你就沒趁機給他喂幾斤啞巴藥?”
張洞之:“……”
張仙人其實挺想當個嚴肅的晚輩的。
但是……家人們誰懂啊,甭管是長輩還是晚輩,沒有一個正經靠譜的!
他情願疾犀祖師直接給他來兩拳頭,也好過精神羞辱!
蓮止師叔祖那嘴更是……
疾犀嫌棄的趕人:“阿止你趕緊走吧,知道你惱我壞你好事。”
“嘖,喜歡人家又不敢去追,磨磨唧唧黏黏糊糊的,活該你萬年老光棍!”
“咱家弟媳婦才不是小氣的人!”
疾犀說著,衝蓮止挑眉,笑的意味深長:“都回學宮了,還不趕緊帶她去看看你真身的狼狽樣子。”
“小晚晚那麼心地善良,你都不用賣慘,你是真的慘~讓她瞧瞧你那慘樣兒,保準不忍再拒絕你!”
“信師兄的,保準你成功當上曌國的倒插門女婿!”
蓮止:“……”
疾犀這等夯貨,死了真的比活著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