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止後槽牙微癢,眸色又沉了。
這不肖胖孫不但不肖,還是個二五仔。
原本就不是藥晚要揍張寶寶,純純是疾犀發了瘋,要把這個廢物傳人往死裏揍。
藥晚是於心不忍還幫著阻止。
但這會兒聽到張寶寶的碎嘴子,那什麼‘夫唱婦隨’一出口,藥晚就翻了白眼,心想:毀滅吧!
你個小胖子就是欠揍!
她右手一鬆,左拳對著張寶寶就是一頓爆錘。
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同時又莫名解氣。
眾稷下學宮學子眼神憐憫,麵露同情,口中不是發出‘啊、呃、哇、哦’的低呼,藏著袖中或背後的手又不受控的摳摳挲挲,頗有種躍躍欲試的手癢感覺。
眼看寶兒爺被徹底揍成豬頭,蓮止朝田埂另一頭睨了眼,冷哼了聲。
下一刻,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噗通就是一跪。
“稷下學宮第三十六代傳人拜見師祖,師祖息怒啊!!”
跪在地上的赫然是張洞之張仙人。
此刻他滿臉激動的望著藥晚,這一跪切切實實把周圍的學子嚇壞了。
一個個的都跟著蹲了下去,又驚又疑的望著藥晚,藥晚很尷尬。
沒等她開口,她就感覺周圍傳來了一陣陣抽氣聲,似乎有什麼在她身後凝聚,而眾人的視線也都震驚的望向她身後。
一個男人的影子在藥晚身上緩緩顯形,那身影介於虛與實之間。
素來玩世不恭的俊臉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的嚴肅威嚴,他下頜微抬,目色睥睨。
而這張臉,稷下學宮學子無人不識。
每個入學的學子,進入學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師祖疾犀的雕像前上一炷香。
“疾犀祖師!”
“是疾犀祖師啊!!”
學子們的紛紛從看戲的蹲姿變成了跪姿。
地上,被揍得眼睛宛如一條縫兒的寶兒爺努力睜大眼,瞧見藥晚身後的疾犀之影後,他恍惚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爺……我瞧見祖師爺了……”
張寶寶虛弱的呻吟著:“完了……祖師爺來接我了……”
張洞之羞得是老臉通紅啊,這大胖小子哦,居然把祖師氣的都回魂兒親自動手了!!
疾犀瞧見張寶寶就來氣,瞧見張洞之後更是一肚子火,他裝不了十息,直接不裝了,衝蓮止罵道:
“我說蓮阿止,你師兄我是真死了,你又不是不喘氣兒,萬年時間而已,你是怎麼眼睜睜看著稷下學宮變成廢柴倉庫的?”
“這個叫張洞之的小子就是現在的院長?這麼大歲數了還隻是人仙境?天啊!難怪我霸體訣隻能傳給那坨小廢柴……”
“哇哦刺激~這麼多柴柴,點上一把火,老子墳頭不寂寞啊!”
疾犀那嘴一張,嘎嘎嘎一頓輸出。
在場的不管是情緒穩定的,還是情緒失控的都沉默了。
信息量有點大,他們需要緩緩。
首先,疾犀祖師回魂了?
再者,蓮阿止……指的是他們的仙君師叔祖??他老人家下凡了??
再再者,他們是都被祖師貼臉辱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