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罡環繞間,眾人心髒狂跳。
藥晚之名,五洲四海已無人不知,這些仙門隱世大族雖不出世,但卻是知道這位晚皇的厲害的。
秋聞道麵沉如水,“原來閣下就是曌國晚皇,果然是青年俊秀。”
秋聞道乃是化神中期修士,他的全力一擊,竟是被對方一劍化解。
藥晚的氣息給他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就像是一條蜿蜒流淌的長河,寬厚博大,延綿不息。
劍氣中的剛猛和霸道猶如海嘯怒岸,難以抵擋。
藥晚微微頷首:“適才冒犯了。”
秋聞道麵上並無好轉,“秋某今日是來為愛子討一個說法的,此乃私事,晚皇何故插手。”
沒等藥晚回答,雲氏大祭司便拱手道:“雲氏與曌國乃是友人,晚皇駕臨有失遠迎,讓你見笑了。”
“大祭司客氣了。”藥晚態度依舊很平和。
大祭司笑了笑,目光落到她身後的雲行之和雲翩然身後。
雲行之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但並沒有走過去的意思。
雲翩然也立在後方,沒有動作。
大祭司心裏也生出了幾分忐忑,有些氣惱這兩個小家夥不懂事,但此刻更擔心的卻是藥晚來此的原由。
該不會……那個雲翩然也把曌國給招惹了吧?
“翩然!”一道身影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對方老淚縱橫,雲翩然看到來人後,眼眶也是一紅,委屈湧上心頭:“爹爹。”
衝過來的正是夔門長老,雲夔!
他今日來也是為了替雲翩然討個公道,雲夔之前一直在閉關,出關後得知愛女居然被人公然退婚不說,還被雲清漪當成婢女使喚了半年。
雲夔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殺了雲清漪和天玄這對狗男女,給自己女兒出氣!
“天玄!你這個負心豎子!!”
看到旁邊的天玄,雲夔眼中殺氣翻湧,卻被雲翩然拉住。
“翩然,這豎子負心薄情跟著那野種一起侮辱你,你還對他留情不成!你是我夔門明珠,天底下的好男兒多的是,你不要糊塗!”
雲翩然搖著頭,道:“爹爹,我已對他死心,不想再談情愛,隻是你先冷靜,咱們的事,晚點再處理也不遲。”
“好好好,爹爹都聽你的,你別哭,我的乖女你別哭啊……”雲夔笨手笨腳的給女兒擦淚。
他讓自己女兒別哭,自己卻哭成了狗。
今日他過來時,自家老妻已哭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調集人手去天家找說法去了。
雲夔也殺來了這邊,夫妻倆都要給自己女兒出這一口氣。
大祭司咳了一聲,目色不善的看了眼雲長柏。
都是他養出來的孽女,鬧得家宅不寧,惹來禍患無窮。
花挽月和雲長柏心裏同樣忐忑。
藥晚出手救了雲中月時,他倆都鬆了口氣,夫妻倆也知道自家兒子在曌國時曾與晚皇有些交情。
花挽月有過一瞬僥幸的心理,如果能有晚皇庇護,那麼,哪怕今日自己和雲長柏都死了。
雲中月未來也能有個避身之所。
但現在……她也害怕,她隻祈求雲清漪那個禍害不要得罪藥晚,不要把她兒子唯一的生路也給絕了!
秋聞道眸光微動:“晚皇也是為了雲清漪來的?”
“是。”藥晚語氣轉冷:“此女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花挽月和雲長柏呼吸一窒,心沉入了穀底。
秋聞道與百裏氏和淮氏中人卻是鬆了口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藥晚也和雲清漪有仇,那麼她就不可能幫著花挽月和雲長柏。
至於她出手救下雲中月的命,眾人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雲中月和雲行之都和曌國關係親近,這點所有人都知曉。
藥晚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道:“我知曉雲清漪作惡多端,在場諸位前輩都身受其害。”
“故而,我已將人帶來。”
眾人精神一震,麵上都露出喜色。
“什麼?”
“晚皇抓到了那禍害?!”
藥晚朝身後點了點頭,漂亮仙君很嫌棄的拎著一根草繩,將一直癩蛤蟆丟了出來。
藥晚指訣一掐,將雲清漪的神魂拽了出來。
下一刻,令人頭皮發麻淒厲慘叫聲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雲清漪的神魂已是千瘡百孔,她神魂被拽出來後,就見自她魂體內刺出了上百道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