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藥晚笑了起來:“若真能見,我定要與他痛飲一番。”
“他貪杯的很,會把你喝窮的。”
藥晚笑出了聲。
聽到她的笑聲,蓮止心裏的難過也淡了些,他現在也有種不真實感,疾犀那家夥的意識,真就這樣散了啊?
哪怕隻是殘餘一點,隻有一點,他也會想方設法讓那家夥活過來的。
可他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如此突然,不給他絲毫機會。
藥晚感覺到了蓮止壓抑的情緒。
正想說什麼,腦中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聲,散漫玩味,聽著就不正經。
“小晚晚,加把勁,快讓我師弟哭出來~哎呀呀,我還真沒見他哭過。”
藥晚:???
她在心裏回問:“疾犀……前輩?”
“嗐,叫啥前輩,這麼生分!叫大師兄!”疾犀聲音灑脫,但藥晚聽著總感覺有點賤嗖嗖的。
她心裏歡喜,對方的意識顯然還在她體內,她剛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蓮止,就聽疾犀道:
“別告訴我師弟,我的意識還在。”
“為何?”藥晚不解。
疾犀嘖了聲:“阿止這個家夥吧,你別看他大部分時候一團和氣,實際內心執拗的很,認準一件事,粉身碎骨也要給幹成。”
“若讓他知道我的意識還在,他定是豁出命也要複活我的。”
藥晚沉默了片刻:“……所以你選擇瞞著他?”
疾犀:“我隻剩這一縷殘的不能再殘的殘念,之前一直溫養在他的蓮子內,才苟延殘喘到現在,如今從蓮子內出來,消亡是遲早的事。”
“一縷殘念,無魂無魄,如何複活?也必要複活,他現在自己都被惡魄鎖反製,你們如今當以正事為重,別為我勞什子費什麼心……”
疾犀話還沒說完,就聽藥晚開了口:
“小蓮花,你師兄的意識還在,他在我腦中碎碎念,讓我瞞著你。”
疾犀:“……”弟媳婦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蓮止身體一顫,後退半步,看著藥晚無奈的神情,咬牙切齒:“我就知那個混賬沒這麼容易死絕。”
疾犀:“過分了過分了!小晚晚你怎能出賣我!說好的要與我把酒暢飲呢!”
藥晚回他:“你顧念小蓮花,便想瞞著他,讓他覺得你死透了,可他未必想你瞞著。”
“至於是否要想法子複活你,又或者複活你要付出什麼代價,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該你替他選擇。”
“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懂他的為人,是吧?疾犀師兄。”
疾犀:“……”突然明白我家阿止是怎麼淪陷的了。
蓮止見藥晚沒說話了,料想是在與疾犀交流,他壓著想要嗜兄的欲望,問道:
“他在與你說什麼?晚晚,你別聽他胡言亂語。”
蓮止臉色難看,是真的生氣了,“你替我轉告他,若他真想死,就從你的體內滾出來,在我麵前堂堂正正的去死。”
“我要看著他一點點死個幹淨!”
藥晚:“……”
疾犀:“完犢子,阿止真生氣了,弟媳婦你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藥晚:“……”
首先,我救不了你。
其次,弟媳婦是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