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
蓮止逃,帝屋追。
滿地藤蔓暴起,不斷在後麵抽打著蓮止,漂亮仙君偏身一避,輕易躲開。
帝屋聲音拔高:“你還敢閃避?你個渣男。”
蓮止:“你眼神不好,自己打偏的。”
“我打偏你就湊到偏處,讓我抽!受害者抽你,你還不老實受罰?”
蓮止麵含薄怒:“誰還不是受害者了?”
兩道身影環繞樹樁轉圈。
戰局外的一處安全角落,藥晚和雲行之蹲在地上,目光跟隨一花一樹繞圈。
“真不幫?”雲行之問道:“你和蓮花三不是出生入死的關係嗎?”
藥晚為難:“感情的事,不好插手吧……”
雲行之嘁了聲,眼裏發光:“分明就是怕挨抽。”
“你行,你上。”藥晚抬手。
“我上就我上。”
雲行之提刀就衝了上去。
下一刻,他的刀氣和攻擊被反彈回來,帝屋抽空對他道:“健美美人你別來湊熱鬧,等我打殘這朵花再來招待你們。”
雲行之麵上一黑,一把將上衣撕了,露出肌肉緊實充滿力量感的上身,抬刀搖指:“睜大你的樹眼看清楚,我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啊啊啊啊的尖叫。
帝屋抽空看了他一眼,結果嚇得噗通一下摔了個狗吃屎,蒙住雙眼,大叫著:“使不得使不得!怎能直接袒胸露乳,太豪放!太豪放了啊啊啊!”
“快快快!美人你快把衣服穿上!”
“死蓮花!你也把眼閉上,這光天化日的……”
雲行之俊臉扭曲,突然渾身不自在了,男人光膀子怎麼了?
我都光膀子了你還……不是……你瞎吧?
蓮止衝雲行之遙遙點頭:“帝屋眼神極其不好,與半瞎無異。”
“說誰瞎呢?”帝屋爬起來,拍去身上塵土,紅著臉不敢回頭,扭捏的脫下外套,讓藤蔓給雲行之送去。
雲行之就要發作,藥晚衝上來,拿過外袍兜頭給他罩上,然後死死捂住雲行之的嘴把他往後拖,不往道謝:“謝謝啊!”
她眼神很好,接收到了小蓮花投來的眼神。
帝屋聲音磕磕巴巴:“穿、穿好了嗎?”
“穿好了,穿好了。”
帝屋這才鬆了口氣。
雲行之凶狠的瞪著藥晚,小聲道:“我是男人!”
“你先別當男人,安靜當一個健美女人。”藥晚給他使眼色,手在脖子上比了比,又指著那些藤蔓:“傷害反彈,你想清楚。”
雲行之:“……這就是你不上去幹架的原因。”
“不然呢?你沒看小蓮花都隻逃跑不動手。”藥晚眼神怪異:“你挨了那麼多抽,別說你忘了。”
雲行之:“……”
幹架腦子裝不了那麼多事。
拜雲行之的打岔,帝屋和蓮止之間的‘恩怨情仇’暫時放下,但他語氣依舊不善:
“哼,你和你師兄騙婚的事,晚些我再與你算賬,當年他要走的聘禮,你先還來!”
蓮止眉心刺痛,“還不了。”
帝屋目色一厲,一藤蔓抽過去,又抽歪了,在蓮止腳邊蕩起塵囂:“怎麼,還要耍無賴!”
蓮止歎了口氣:“我記憶有缺,你既然什麼都記得,不如告訴我,當年到底出了何事?”
帝屋皺眉,大步朝蓮止走過去,但他眼神是真的很不好,湊得很近很近,近到遠看他仿佛是要湊蓮止臉上了。
蓮止將他推開,帝屋嫌棄的拍了拍他推過的地方,剛要開口,抬眸望向他們過來時那方向,譏笑道:
“我這蒼梧山萬年沒人造訪,今兒你一來,就熱鬧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