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墳。
藥晚和噬地鼠消失後,骨頭墳堆裏剩下的人和妖相處的倒是‘和諧’。
帝焱和虎破月都在打坐調息,他們此行所帶的妖將還活著的也沒幾個了,葉龍辰所帶的太子親衛,剩下的也隻有個嘲月。
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驟然爆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裏是哪裏,怎會有這麼多龍骨?!”
“這是我族長者啊,龍骨不入龍塚龍魂不得安寧,嗚嗚嗚咯咯噠……”
“王叔,王叔……啊!”
剛醒過來的尖叫雞太子差點被帝焱一巴掌送走。
“閉嘴!”
帝焱目色森然的盯著這個蠢貨,手掐著帝淵的脖子,嫌棄到了極點:“蠢貨,居然輕易被人奪舍,我龍族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
帝淵眼淚宛如飆尿:“王叔!我才是受害者啊!我哪兒知道怎麼回事!我好端端在太子府睡覺,一睜眼我就變成雞了啊咯咯噠!”
帝焱聽到他的雞叫就神經直抽抽。
厭惡的將他丟到一旁,他目光落到另一邊的那行人身上,眸色陰翳。
有張寶寶這個仙三代在,療傷靈藥什麼的絕對不缺,更何況青老和熊二他們這一路那叫個暢通無阻,唯一吐的幾口血,還是噬地鼠以勢壓人那會兒。
最‘受傷’的就是鼠大了。
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哭成一條縫:“我的八崽兒啊,我那麼好看的閨女……嗚嗚嗚,它咋就成噬地鼠了啊,那噬地鼠是奪舍了它還是咋的啊?”
“嗚嗚嗚,我的閨女……”
鼠大哭的太傷心,其餘人也不知怎麼安慰。
熊大熊二把蜂蜜罐罐都掏出來了,也安慰不了一個痛失愛女的老父親。
“俺覺得或許八崽兒的神魂還在呢,那個鼠鼠大娘雖然用威壓砸咱們,但它要是真想殺咱們早殺了。”
熊二撓撓頭:“咱們和青老分開行動,但是都沒被追殺,不像主君和紫狐狸,他們好慘的哇。”
塗山紫君淚從中來:“可算有人替我說話了,我絕對是被牽連的啊……痛痛!三姑奶奶你輕點,我尾巴要斷了!”
塗山紫君之前為了不讓紀昭被流沙淹死,拿出尾巴當繩子,結果尾巴毛被揪掉了一大把。
扇扇給他上了藥,無奈歎氣:“妖族自愈力很強的,你不要賣慘了。”
塗山紫君擠出兩滴淚:“哪裏就是賣慘,三姑奶奶說這話就寒了孫兒的心了,孫兒為了三姑奶奶你啊,嗚嗚嗚尾巴都被人摸髒了~”
扇扇看著他,眨了眨眼,最後還是點頭:“辛苦你了。”
“三姑,你甭搭理那狐狸,他慣會賣慘求好處了!”張寶寶過來,一腳踹塗山紫君屁股上。
“三姑,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扇扇這一路被藥晚保護的極好,除了一開始被帝焱弄傷了手骨,之後的傷全都是因為紀昭而起。
她搖了搖頭,道:“都是些皮外傷,吃了你給的愈靈丹後基本上都好了。”
張寶寶點頭,看向另一邊,冷哼:
“那個紀昭,是真不識相,她若幹脆點早早解開雙生紅線,沒準咱姑回來還會給她一條生路。”
扇扇抬眸看去,對上紀昭怨恨的視線。
紀昭現在被捆得結結實實,靈力修為都被封住動彈不得。
藥晚和噬地鼠離開已有一段時間了,這麼久了,她依舊死撐著要用雙生紅線拉著扇扇,絲毫沒有自願解開紅線的意圖。
紀敏和檀傾在她身旁,兩人臉色沉鬱。
紀敏沉聲道:“我聽趙道友說了,那雙生紅線是以你內心仇恨為引,係到那位扇扇姑娘手上的。”
“姐,別再執迷不悟了,解開紅線吧,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