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府。
塗山紫君在藥晚陰惻惻的注視下,搜腸刮肚把該坦白不該坦白的全招了。
藥晚對那位‘紀昭’可沒有愛人濾鏡,看紀敏的樣子就知道,她怕是也懷疑自己姐姐。
不管紀昭背刺這事是被逼無奈還是故意為之,藥晚都不在乎,她隻擔心師妹扇扇的處境。
畢竟塗山紫君說,扇扇毀容是主動替紀昭受罰。
“那個,你們說的這兩人,我知道在哪裏。”吃飽飽的鼠鼠一家有鼠開口。
藥晚見說話的是隻白團子一樣的小毛球。
小毛球嘰嘰喳喳:“我和哥哥在地下捉迷藏的時,跑到了王庭邊邊上,聽到上頭的人說起,這兩人被關在太子別苑裏。”
大耗子一爪子扇小毛球頭上:“你吃熊膽了,敢去王庭邊邊上,不怕死啊?”
熊大熊二側目:吃啥?
藥晚心念一動,問大耗子:“之前你說王庭下也有鼠道?”
大耗子瑟瑟發抖:“大人,王庭下那可不是鼠道,是地道!那地方去不得啊,一去就會被發現的!那地道下有龍魂守著的!”
藥晚皺眉,就聽蓮止道:“黃龍臥地?”
大耗子連連點頭。
蓮止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解釋道:“黃龍是龍族的護族神將之一,相傳是祖龍之子,統禦四象之神,五星中的鎮星,掌握土之力。”
“若有黃龍龍魂臥地,不論死物還是活物想要潛入妖國王庭都會被發現。”
“不過,也不是沒法子。”蓮止話鋒一轉:“點燃龍息香可以讓龍魂沉睡。”
他說著,看向塗山紫君,眼神裏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塗山紫君委屈,心裏不是滋味,“太爺爺你看我幹嘛,我又沒那龍息香,我也是頭回聽說啊。”
“你沒有,你祖宗有。”蓮止言簡意賅,他看向藥晚:“咱們得去一趟真正的青丘。”
在場的狐狸都豎起了耳朵,塗山紫君站起身來,呼吸也急促了:“可現在青丘已被塗山狐占據了……”
藥晚麵不改色,起身囑咐道:“寶寶你留下鎮守青丘府,青老他們聽你調派,照顧好小狐狸們,剩下的你見機行事,有危險就撤。”
她說完看向鼠鼠一家,掏出一把妖丹遞了過去:“要不要跟著我幹活,妖丹管夠?”
鼠鼠一家眼睛冒光。
“幹幹幹幹!!”
說幹就是幹,藥晚、蓮止外加死纏爛打要跟著一起去的塗山紫君,再加一隻鼠,遁地出發!
這回,饒是塗山紫君都要佩服鼠鼠一家了,這皇都下頭都要給鑽成蜂窩了。
離開皇都城的範圍後,地下的鼠道明顯要開闊許多。
能夠讓三人挺直腰板了。
“都說膽小如鼠,我看你們膽子也不小,到處都是你們老鼠的地盤。”
大耗子不好意思:“地上是大妖怪的天下,像我們這種小妖怪,隻能老老實實在地下待著嘛。”
藥晚他們趕路的速度未停,蓮止看了眼大耗子,道:“鼠族中曾出過一隻鑽天鼠,可鑽天動地,鼠族也並非出不了大妖。”
大耗子雙眼放光,激動不已。
塗山紫君也詫異:“鼠族還出過這種大妖?”
蓮止皺了下眉,是歲月更迭太久了嗎?鑽天鼠的事竟無妖知曉了?
他當年倒是和鑽天鼠打過交道,但並無深交,那時的妖國諸侯割據,龍族雖一直是皇室,但其他妖族諸侯也是群雄並出。
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一人一蓮一狐一鼠到了青丘。
蓮止單手結印,四片花瓣隨風飄搖。
重回故地,塗山紫君頗有感觸,一路下來,倒也遇到了幾支巡邏的塗山狐衛。
很快,蓮止帶著他們停到了一處洞府外。
洞府旁邊鐵畫銀鉤刻著五字:二十一洞天。
塗山紫君眼中精光一閃,“這裏是太奶奶過去住的地方。”
此刻那洞天那不斷有笙樂談笑聲傳出來。
蓮止:“東西藏在洞天深處,得進去。”
藥晚:“聽上去,裏麵很熱鬧。”
四片花瓣兒悄然飄入內,這洞天那果然別有洞天,宛如一座黃金雕築的仙宮。
一大群狐男狐女在裏麵飲酒作樂。
首位上坐著一隻狐女,五條尾巴銀白似雪,手裏正把玩著兩根狐尾。
那兩根狐尾毛色雜亂,狐女玩了一會兒就意興闌珊的丟在旁邊,衝身邊的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