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子將閭卻滿臉寫著不信,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門,便率先拍馬趕了過去。
“誰是管事的,出來!”公子將閭胯下的戰馬昂起馬蹄,隨即前蹄重重踏在地麵,揚起幾絲塵土。
而守城門的眾將,見此情形下意識抽出腰間的秦劍,可當他望見衣著華貴的公子將閭,與他身後那黑甲騎卒後,便皆是默默收回了秦劍。
因為前些日子上麵便傳來了命令,有著這種裝扮的人,不止不可以得罪,相反還要畢恭畢敬!
很快,一員武將連忙小跑著趕了過來,他一路來到公子將閭的麵前,當即拱手道:“屬下城門百將,陳名,參見殿下!”
林躍用識人術瞥了此人一眼,中階武將的實力,他心中有些失落。倒不是因為此人不是耏趾的原因。
因為他已經掌握了耏趾擔任門尉的具體地點,他來這個門隻是想放個煙霧彈而已。不然他直奔耏趾擔任門尉的大門,緊接著收服耏趾的話,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而讓他感覺有些失落的原因則是此人的境界,此人隻有中階武將的實力,而同樣是駐守城門、擔任百將的耏趾,恐怕也不會太高。
而公子將閭此刻望了他一眼,隨後問道:“你認識我?”
陳名點頭應道:“屬下前些日子曾遠遠見過殿下一麵。”
而這時從城頭上直接跳下來一員武將,他落地時身體不禁有些踉蹌,卻仍舊是連滾帶爬的來到公子將閭的身前,拱手道:“屬下碭郡郡城城門軍侯,龍雷,參見殿下!”
“呃......”公子將閭一時間也有些愣神,等他回過神來後便問道:“那個龍軍侯,你們這裏有沒有名為“襄”的士卒,有的話叫過來我瞧瞧!”
龍雷聞言有些錯愕,他低頭仔細回憶了一番,隨後回道:“回稟殿下,末將麾下六標共計三千人,應該是沒有叫襄這個名字的士卒。”
他說罷還有些不確認,便致了聲歉,隨後轉身低聲對著身旁的幾位百將問了幾句,但結果卻毫無意外的皆是搖頭。
公子將閭聞言眉頭輕皺,他有些不解的望向林躍。
林躍則是笑著說:“殿下,碭郡郡城城內城外加在一起不下四十萬大軍,那個名為“襄”的人,不一定就出現在這裏。”
公子將閭聞言也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他想了想便說:“那你先視察城門,我回去吩咐一聲,讓他們將軍中名為“襄”的士卒都給叫過來,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武威侯你說的那個人。”
林躍心中一喜,不禁暗道:“魚兒上鉤了!”
但他還是勉強憋住笑意,一副故作為難的樣子說:“殿下,為末將那虛無縹緲的夢境,如此興師動眾,恐怕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我先回去將人都叫來,到時我通知你。”公子將閭說罷也不論林躍反應,便帶著幾員黑衣甲士拍馬離去。
林躍望著他這副猴急的模樣,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隨後他望向一臉疑惑的城門百將龍雷,便四下掃視了一圈,隨後對著他說:“看著還行,不過最近梁山草寇猖狂,且行蹤詭魅,你們在盤查百姓進城時一定要多留心一些,可千萬不能將他們給放進來!”
林躍望著他們補充道:“至於判斷是否為草寇的方法,想必你們都比我清楚,就不用我教了。”
“諾,侯爺!”龍雷拱手應道。
林躍淡淡點頭,他繼續說:“尤其是晚上,可千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不能懈怠!”
“諾,侯爺!”龍雷與眾士卒同時拱手應道。
“對了,你說你們這是一部三千人的兵馬,你們都守在這上麵?”林躍指了指城頭問道。
龍雷搖搖頭,恭敬的回道:“回稟侯爺,平日守衛城門,皆是兩標一千人駐守,一標位於城上,一標位於城下,是為一班,每班駐守四個時辰,共計三班。
如果禦敵的話,則是一部三千人全部出動。”
林躍聞言還有些錯愕,這還嚴格實行八小時工作製了,不過這樣的話,他今日能遇見耏趾的概率,隻有三分之一了。
不過來都來了,他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去忙吧。”林躍說罷便拍馬出了城,向著下一道城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