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笑著說，“你這樣說，被n聽見會讓他傷心的，說不定又要開始要死要活了。”
十一說，“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剛剛沒有表達好，我指的彎路，是指除了正確的那個人以外，在任何人身上花時間思考多餘的事都是對我生命的一種浪費，無論是季醫生還是其他人，就好像首領永遠不會將愛慕的眼神看向除了夫人以外的其他人一樣。”
白栩一愣，隨後微微歎息了一聲，“讓你開口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決定，總覺得你好像有些變了。”
十一卻對白栩微微一笑，“無論我怎麼變，我永遠都不會背叛您，也永遠都不會反駁您。”
白栩說，“真的？如果我真的把你送你季霖你會怎麼樣？”
十一垂眸，還是低聲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我的初衷永遠都不會變，沒有任何人比首領更重要，我的一切都是您賦予的，所以如果你想要也可以隨時拿去利用，不需要顧慮我的感受。”
白栩麵色微滯，隨後輕輕吐出一口氣，“下去吧，你做地很不錯，最近辛苦了，等事情結束我給你放假。”
十一笑著點頭，乖乖起身走了出去。
十一走了，蘇棠才從休息室走了出來，她走到白栩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白栩伸手抱住了她，伸手撥弄著她美麗的長發。
“你都聽見了？”
蘇棠想了想，才狀似一副苦惱的樣子開口，“我甚至都懷疑十一是不是喜
歡過你，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
白栩卻冷嗤一聲，“其他女人可能，不過她絕對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白栩想了想，才說，“因為那丫頭比我想象中要更聰明，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是在黑市的奴隸市場，你知道那樣的地方有多可怕嗎，她就這樣在那樣的人群中被我看見了。”
因為經曆了一些折磨和挫折的少女，基本上都是人與人鬼不鬼的，可能要保持基本的神誌都是不可能的。
但她的眼神依然很清澈熾熱，燃燒著求生的欲望。
這樣的眼神，讓白栩產生了興趣，或許她會是個好苗子。
但白栩並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發善心的人，於是他給她了一次機會。
她也很聰明地抓住了這次機會。
“她和其他人的確不一樣，我遇到她的時候，指甲被拔，身上被燙傷，各種毆打造成的痕跡都清晰可見，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會憎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和人，然後對所有人都進行瘋狂的報複。”
蘇棠幹笑一聲，“的確是你能幹出來的事呢。”
白栩再度一笑，隨後悠悠開口，“但她不一樣，她依然還是在用善意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會用憐憫的心去看待和她有相同遭遇的人，是個哪怕自己受傷也想讓身邊的人開心的人……
“可同時，她也能清晰地去認知這個世界的惡意，知世故而不世故，十一就是這樣一個很奇怪的人，一個善良純
淨到不可思議的人。”
“所以她如果對我產生了恩情，那就一定僅僅隻是恩情而已，她的感情也和她的人一樣清晰而又分明，愛就是愛，討厭就是討厭，不會摻雜任何的東西在裏麵，也就是這樣的十一，才能說出剛剛那樣的話。”
“是指在一個沒有意義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是吧，我倒是覺得這一點是你教的。”
蘇棠歎息一聲，“倒是從來沒有看你對一個人這麼認真呢，充滿憐愛的阿栩，真是太迷人了。”
白栩臉上劃過不爽，“糖糖，你該吃醋，而不是笑地這麼開心。”
“我當然要高興，你成長地這麼完美，讓我越來越愛你了。”蘇棠摸著他的臉，眼中的光芒格外柔和，卻也帶著毫不掩飾的愛意。
白栩臉上的不滿頃刻間就被無奈代替了，“可我還是想讓你為了我情緒失控一次，好好吃一次比較大的醋好不好……”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情緒管理什麼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要不下輩子你早點找到我，讓我好好吃一醋。”
白栩臉上的笑意放大，握緊了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