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他房間送女人這件事，已經持續了一個禮拜，哪怕對方脫光了在他麵前，他還是把人送走了。
可他知道，一直拒絕是不可能的。
他總要跨出那一步，明明先前輕而易舉的事，現在對他來說，居然顯得那麼困難。
季霖上前，輕輕摸著女人的臉。
“幾歲了？”
“十……十八……”
比小丫頭還要小一歲，真是惡趣味，大概也是覺得年輕漂亮的女人身體健康，生的孩子也會更好吧。
他說，“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被送過來的嗎？”
“知道的，我願意和少爺在一起……”她點頭，抬頭迎上了季霖的目光。
“第一次？”
“嗯……”她低頭，臉更紅了。
季霖嘖了一聲，仔細打量她的眉眼，女人很漂亮，是那種讓人一眼就很驚豔卻又很耐看的樣子，甚至五官比十一要精致很多，可是他莫名就想到了小丫頭在工作時那專注的臉，讓她看上去那麼有魅力。
季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拋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低頭吻上了對方的紅唇。
柔軟細膩，帶著香氣，是未嚐人事的女人才有的青澀和香氣。
看著她疲憊的眉眼，還是吩咐傭人好好善待照顧她，她累了就讓她住在這裏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就能懷孕的。
今天工作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拿起一包煙就走到走廊抽了起來
。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下意識轉身，卻是站在身後的白栩。
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總覺得白栩除了氣質更加成熟，外貌簡直就好像永遠定格在了18歲，永遠那麼年輕又意氣風發，魅力無限。
白栩的愛情事業雙豐收，又是三年抱四這樣的豐功偉績，和此刻狼狽迷茫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季霖又忍不住吸了一大口煙。
白栩說，“給我也來一根。”
季霖冷嗤，“不是說你家那位不讓嗎？”
“結婚了是這樣的，你不懂。”
白栩說著，就抽出一根放到嘴邊點燃。
伴隨著一圈吐出，他笑著說，“怎麼了？心想事成了還有心事？”
季霖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沉默了許久，還是悠悠開口，“我母親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從小到大，我和姐學什麼，做什麼，將來要成為什麼樣的人，都被她規劃了。”
“或許是，被長時間壓抑久了，叛逆起來，反而會更加嚴重一樣，我和我姐，就變成了這樣，在我16歲事，我母親去世，什麼樣的事離經叛道，什麼樣的事情刺激，就都想去嚐試，肉欲，玩樂，放縱，紙醉金迷，在一波又一波讓人迷醉的欲望裏放縱那個壓抑了許久了的自己，不願意醒來。”
“可在這殘酷欲望的迷醉下，我也漸漸地迷失了自己，也沒辦法再去找到回頭的路，隻能一直一直地這樣走下去。”
“可現在我才明白，我
或許還是沒辦法脫離我母親的掌控，下意識地會去依賴和慕強比我聰明，內心比我強大女性，我姐也一樣，會下意識地去倚靠聰明睿智的男人。”
“原來我竟是那麼懦弱的一個人……”
季霖說到這裏，手上的煙已經到了盡頭，滾燙的煙灰滴到了他的指尖，他卻仿佛感受不到一般。
一直到白栩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他才回過神來。
白栩又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再來一根？”
季霖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你他媽……”
白栩卻說，“我曾經也有迷茫的時候，但糖糖讓我明白，隻要還活著，就會有希望，像我這樣的人也被她深深地愛著，憐惜著，我現在很幸福，因為她和孩子們，我想嚐試著去愛這個世界。”
“真是讓人憤怒啊，你是想告訴你現在有多幸福嗎？”季霖冷笑。
白栩卻笑著說，“我的幸福，不用說，也能感受地到，幸福是靠自己去感受的。”
季霖苦笑，“這樣的幸福，我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他用指尖摁滅了煙蒂，隨後轉身離去了。
白栩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抽了一口煙，隨即他的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下意識地就把煙頭摁滅了。
上麵是蘇棠的消息。
“阿栩，我在家給孩子們做了點心，也給你送一點，現在過來哦。”
“糟了……”
他連忙加快步子跑到休息室快速洗澡然後開始瘋狂漱口。
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味道
殘留，這才安心地走了出去等待嬌妻送來的愛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