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一一副赴死又不耐煩的表情，季霖有些好笑地說，“用不著這樣吧，我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而已，要不要這樣冷漠。”
十一沒有回應，隻是看了她一眼，目光帶著凝視。
季霖隻能舉手投降，“好好，這就來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看著十一臉上的繃帶，說，“下周是你拆繃帶的日子吧。”
十一抬頭看向他，季霖便說，“要是能親眼看見小十一漂亮的樣子就好了，不過你先前就已經很好看了。”
十一有些奇怪地看向她，表示，“不要撒謊。”
她就算和季霖不熟不過也是白栩身邊的人，季霖什麼德行她還是知道的，上次她就看見他身邊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很高，精致的妝容，白皙的肌膚，是她渴望不可及的完美外貌。
誰知季霖卻說，“雖然女人的確很喜歡聽謊話，不過我不會對你撒謊。”
十一不理解，他這話什麼意思？意思是自己不是女人？
她頓時生氣了，冷著臉不理他，揮手表示你可以走了。
季霖笑了，“你是覺得我說你不是女人生氣了？”
十一看向他，暗道這都能猜到？
不過免稅她依然搖了搖頭。
季霖卻說，“我想你誤會了，在我的認知裏，騙女人就是哄女人，而我隻會哄自己的女朋友，你要做我女朋友嗎？”
十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瘋狂搖頭，像個撥浪鼓。
季霖有些無語，“要不
要這麼嫌棄。”
十一沒回答他，這時繃帶已經纏好了，十一模了一下覺得手法很好，她剛剛甚至沒有不適，還是對他道了一聲謝。
季霖之後也沒再糾纏，收拾東西之後就轉身離去了，臨走之前他忍不住回想起剛剛她的眼神。
一個像動物一樣的眼神，可以一眼看到底。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女孩子。
記得第一次看見十一，她正在和白栩彙報工作，白栩也是難得這麼有耐心地看著一個人，一直到她指尖停下，他才點點頭，她便乖乖離去了，那時他就被zi吸引了過去，不過是因為這個女孩不會說話還能留在白栩身邊。
後麵他才知道白栩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她在管理。
一個啞巴，卻將這龐大的產業管理地井井有條讓他很震驚。
季霖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對身邊女友都是超模明星的季霖來說，十一不算多驚豔，但哪怕是有那塊紅斑，她依然很好看，但她總是低著頭，總是那麼小心翼翼。
這樣一個看上去單純無害的女孩，有精明能幹的一麵，也有自卑膽怯的一麵，很矛盾，但在十一的身上，卻融合地很好。
記得有一次白栩發了很大的火，所有人都瑟瑟發抖不敢接近，那時他本來想改天再約白栩，誰知那時十一來了，她便慢悠悠地走進去，他便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現在最好不要進去。”
但十一卻對他笑了笑，隨後在紙上寫下，
“他很溫柔。”
白栩溫柔？
季霖好像在聽什麼天方夜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十一已經進去了。
他雖然風流了一點，不過憐香惜玉是一個男人最平常的心態。
為了不讓這隻可愛的小鹿被白栩掐死，季霖決定自己也進去。
誰知屋內的白栩心情已經平複，正在看著十一彙報工作，眼神也沒有絲毫不耐煩。
當時他忍不住問白栩，“你對這丫頭是什麼心思？”
他不覺得白栩會背叛蘇棠，但他對十一，無疑是特別的。
白栩說，“聰明，純粹，省事，不會惹是生非，留在身邊很好，就當養個可愛的寵物。”
白栩這話的意思是，隻要十一能一直這麼乖巧，哪怕犯些小錯，他也樂意寵著她。
季霖很震驚，但反應過來之後就明白了。
也難怪這丫頭會說白栩溫柔了，對自家養的金漸層能不溫柔嗎？
有些人對人的耐心還不如自己的寵物。
雖然有些侮辱人，但放在白栩這種人身上好一點也不奇怪了。
季霖那時才突然覺得白栩的思想早就超過自己十幾年不止了。
身邊有一個知冷知熱又乖巧懂事，不會惹是生非而且還能幫你解決絕大多數事情的女人，的確是男人渴望擁有的，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