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勸了一會沒勸住,隻能將目光傾注到一旁的東絮身上。
“阿絮,你去勸勸語柔吧。”
殷語柔平日裏就是工作狂,今年才算收斂了一點,但白栩搞出這事,她就又變回從前那樣了。
蘇棠有些頭疼。
東絮也很心疼殷語柔,便也快速上前來到了殷語柔的身邊,“語柔,休息一下吧,這些讓我和白栩來。”
東絮的聲音傳來,終於還是讓殷語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歎息一聲,“你和糖糖都來了,我能不休息嗎?”
以她對蘇棠和東絮的了解,如果她現在不答應,待會就是蘇棠來勸了。
東絮臉上這才煥發出了笑意,“我這就去準備。”
殷語柔下去休息了,她昨天才睡了兩個小時,東絮今天想讓她多睡一會,就給她點了安神的熏香。
看著沉沉睡去的殷語柔,東絮這才替她小心地捏好被角轉身離去了。
屋外,是嘴角微微噙著笑的白栩。
東絮現在看見他也是一陣糟心,但為了糖糖,還是極力忍住了,“你怎麼在這?”
“事情全部做完了,當然就來了。”
白栩笑地格外肆意。
他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人,凡事看他心情辦事,哪怕此刻他也是這樣的。
東絮和白栩不一樣,明明都是舉世無雙的天才,但東絮卻被家族和各種事物禁錮起來,他是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
而白栩卻像是天空肆意翱翔的雄鷹,隨心所欲。
因為他是被蘇棠養大的,蘇棠給了
他全部的疼愛和放縱,才能讓他如此肆意又自由。
東絮深吸一口氣,才說,“你的事情做好了,還有其他的事。”
“放心吧,今天的任務已經超量了,我也隻是過來拿資料的,待會就出門。”
東絮有些不明白,終於忍不住詢問,“白栩,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白栩卻說,“因為無聊,還有,生氣。”
“無聊和生氣?”東絮有些難以置信。
白栩笑著點頭,“就因為這個啊,要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對白栩來說,他做事也不是不考慮後果,他能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此外不會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這兩點滿足了之後,他就不會去管其他無關緊要人的死活和感受,那不是她的思考範疇。
這是白栩的思考方式,但他懶得去思考,不代表他看不透。
“我沒辦法像師傅她一樣,對所有人都展露善意和溫柔,殷語柔這個女人,老是把自己活地太累,和她在一起,你也很辛苦吧。”
東絮卻果斷搖頭,“不,一點也不累,語柔她和你這樣自私的人不一樣,她心中有大義,我很支持她。”
白栩笑了笑,道:“說地不錯,繼續保持吧,我師傅喜歡你這樣的。”
白栩說完,就轉身走了。
東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
雖說白栩永遠都不會背叛他們,但他這性格,也的確是常人無福消受的。
這個世界上能製得住白栩的,怕是也隻有糖糖
了。
隨後白栩便轉身離去了,東絮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也隻是收拾了三分之一。
而閆冰的消息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
她就好像突然憑空蒸發了一般。
而殷語柔帶著她的人直接將先前的人皮客棧給一鍋端了,搞得沸沸揚揚。
但顯然也因為白栩的緣故,主謀並沒有抓到,已經跑了。
白栩卻不慌不忙,一副格外胸有成竹的樣子。
“都這麼慌張幹什麼,我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怕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殷語柔有些忍無可忍,“你明知道,居然現在才說!”
白栩卻很無辜,“師傅,我說他們跑不掉,可沒說我能立刻抓到他們啊,我也不是神,也需要時間啊。”
蘇棠歎息一聲,倒也早就料到了白栩會這樣,也隻能上前打圓場,“阿栩沒說謊,他也是今天才追查到他,先前他那樣做其實也不是因為全是衝動……”
蘇棠極力解釋,說到後麵她自己都有些心虛,幹脆就不說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捏著白栩的手臂。
白栩笑著任由她捏,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會替自己說好話,心裏甜絲絲的。
等從殷家出來,白栩的心情格外地好,想著能不能趁機讓蘇棠心軟,讓自己重新回房休息。
但是他還沒進去呢,就被蘇棠直接關在了外麵。
隻聽見碰的一聲,他又被蘇棠關出去了。
白栩的表情那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