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郊外一棟獨立的庭院,裏麵有一座規模格外大的別墅,閆冰走過庭院,中間的醒竹發出咚一聲,咚一聲的清脆聲響,伴隨著潺潺的流水聲。
她走進主堂,一名歌女正在抱著琵琶彈唱,而正中間一個男人,身上穿著寬大的日式長袍,腰帶鬆鬆垮垮的,手上拿著長長的煙管,而他旁邊正圍著三四個女人。
閆冰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格外地難看。
而男人看見閆冰的時候頓時笑了,“我親愛的妹妹,你總算是回來了。”
閆冰的表情卻好像要吐出來了,她快速上前一腳踹翻了正在彈琵琶的女人,罵了一句,“滾!全都滾出去!”
女人們嚇壞了,卻沒動,反而是男人略一揚手,她們才走了出去。
閆冰的目光依然很冷,看著男人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我說了,別把這些惡心的東西帶到我這裏來。”
男人卻衣衫不整地躺在榻榻米上,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氣才緩緩道:“妹妹,你最近好像有些不聽話,父親讓我來看看你,不過這脾氣還是沒怎麼變。”
“我都已經幫你們把屍體和人皮運走了,也在報告上麵做了手腳,你們還想怎麼樣?”
男人笑著起身,緩緩走上前,他打量了一下閆冰,忍不住舔了舔唇,猩紅的舌頭,妖異的長相,好像一條蠢蠢欲動的毒蛇。
他伸手勾住了閆冰的下巴,緩緩道:“你真是越來越美了,我親
愛的妹妹,豐臣閆冰。”
閆冰臉色一冷,狠狠拍開了他的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惡心。
男人再度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拉好了衣襟,就在閆冰覺得他會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她。
“你幹什麼!”
閆冰劇烈掙紮,對方的力氣卻很大,將她狠狠壓製,“閆冰啊,父親說,如果你有二心,那你就會失去價值,對豐臣家來說,失去價值的女人,就隻能淪為玩物,或者成為聯姻的工具,你想成為哪一樣?”
在對方冷冽的目光下,他再度笑了笑,“不過我現在有些不舍得了,所以你要好好聽話啊,如果你不想像剛剛那些女人一樣的話。”
在閆冰蒼白的臉色下,男人拍了拍她的臉,轉身離去了。
身後的管家走了過來,“小姐,需要我準備晚飯嗎?”
“不需要。”閆冰說著,轉身離去了。
“小姐?”
“這座別墅我以後不會再來了,要賣要燒隨便你。”
說完,她就轉身離去了。
髒死了,髒死了……
她開著車在車上疾馳,找了一家酒店,關上門之後她就衝到了衛生間打開了噴頭。
水不斷地落下,閆冰不斷地衝刷著身體,還有被那個家夥碰到的地方。
真是惡心死了!
她洗著洗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開始捂著嘴在地上幹嘔。
可她中午什麼都沒吃,壓根吐不出什麼東西。
……
殷語柔
回去的時候,東絮正在和安景軒聊著什麼,安景軒咬牙切齒,而東絮卻一臉平靜。
她說,“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這話是和東絮說的。
東絮沒說什麼,緩緩地站起身跟在了殷語柔的身後。
殷語柔見他目光定定看著自己,忍不住說,“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東絮說,“你身上很香。”
“啊?”
東絮卻再也沒有說話,直接替她打開了車門。
殷語柔隻能順勢坐了進去,暗道了一聲,“這小子,來到時候好好的,怎麼突然心情就變差了。”
男人的心也是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啊。
夜晚殷語柔肯定是不能那麼空閑了,而是直接去了書房,而風訣就在那裏等待著。
而今天難得的,白栩居然也在。
“你?”
白栩輕笑一聲,“聽風訣說師傅這邊出了些狀況,糖糖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順帶給師傅送些護身的藥。”
說著他就從自己的行囊裏麵掏出了一堆的東西擺了滿滿一桌。
見是蘇棠讓他來的,殷語柔臉色倒是還算緩和,隻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才看向白栩,“站著幹什麼,坐吧,風訣,倒茶!”
白栩坐到了殷語柔的對麵,接過風訣遞來的茶,微微一笑,“多謝風大哥。”
風訣看著麵前乖巧有禮的白栩,心中也有感慨。
白栩對他們來說就是一頭世間最凶惡的野獸,而蘇棠就是唯一能讓他聽話的鎖鏈。